她说:“别太劳累,注意身体、注意安全。”
贺松柏又揉揉她乌黑发,鼻尖萦绕全都是她身上淡淡栀子花香味。他眼神看向远方连绵起伏山脉,漆黑眼浓稠得仿佛打翻墨水。
贺松柏搂住她,心窝被塞得满满。她不急,可是他急呀。
他闷闷地带着掩饰不笑意说:“想早点讨婆娘,你不知道,村里跟年纪般大,孩子都能走路。”
她是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有多能折磨人。他怕她跑,也怕她腻味、嫌弃他这个乡下人。
赵兰香脸颊浮起蒸霞,粉粉片,被贺松柏说得她自己都有些憧憬,只白白嫩嫩小娃娃。
她眨眨眼,轻咳声:“你想得太远!”
赵兰香是真不在意贺松柏有钱没钱。
她知道他以后定会非常富有,只不过是时代和政策限制他施展手脚余地,这两年想要挣钱简直天方夜谭,能改善家里环境也就不错。
但他心里有着执念,他恐怕认为他们门第差距太大,所以只有腰包厚点,岳父岳母好像才能勉强接受他些。
其实这想,赵兰香心里有些隐隐难过。
贺松柏从来都不知道,只要他脑袋上成分帽子没摘掉,他所做切努力都全是白费。她家庭绝对不会容许她和地主家庭人沾上关系。
赵兰香扯回话头,言归正传地问男人:“既然杀猪场没,你现在有什新打算吗?”
贺松柏点点头,又摇摇头。
“跟着铁柱干段时间吧,再想点别出路。”
赵兰香都有些想招他来跟自己块卖吃食,不过这种念头也仅是在脑子里闪而过罢。这个又傻又老实男人要是给她干活,绝不要工钱,他宁愿挤出自己时间白帮衬她,也不会直窝在她手下干活。他可能管它叫做“吃软饭”,浑身骨气还瞧不上这口软饭呢!
赵兰香想起来就忍不住笑。
所以他现在坚持,方向是错。他只有耐心地等上两年,保全自己才能够跟她在起,而并不在于他非得赚多少钱。赵兰香记得好像是七八年开始环境变得宽松,原本唯固定模式集体生产渐渐转为鼓励个体、私人生产、鼓励经商,然而真正算是摘下“黑五类”帽子时候,应该得到七九年初国家正式颁下文件。
距离那个时候满打满算也就三年,三年后她才二十岁,还等得起。
赵兰香想想说:“咱们还年轻呢,赚钱这件事慢慢来好吗?”
“又不着急嫁人!”
她急,嗔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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