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家里有缝纫机,都不会选择买成衣。百货商店里摆着卖成衣,只有着急着结婚、或者条件宽裕人才会购买。
衣服款式和料子也是规规矩矩,并不提倡个性化,走在大街上同颜色中山装看起来几乎都差不多。直到八十年代,国人开始注意起物质生活,各式各样服装才渐渐兴起。
在七十年代靠着做衣服致富,赵兰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靠着它混个温饱倒是没问题,让大姐靠着它过上温饱日子,才是她开始打起“坏主意”。
赵兰香件件地把衣服平摊好,用搪瓷杯装着开水件件地把衣服烫工整。她用熟稔于心折法,将烫整齐衣服叠成方块,叠得大方又美观。
没多久,暗沉天空渐渐变成灰蒙蒙颜色,远处传来公鸡打鸣声儿。
铁柱骑着他大金鹿来。
他数数衣服,按照和赵兰香事先约定好,把三十块钞票张张地当着两个女人面,数出来。
“喏,都在这里,你看看够不够。”
叶拇指爱惜地摸摸缝纫机黑亮机身,这种昂贵大件儿是城里姑娘都肖想,如今却每日与她为伍。
这种赶工做衣服日子,虽然枯燥,但在她心里却是无法比拟充实、生动。
连那丝线缠绕在针下有节律跳跃,都是那有趣!
她爱上这个活,她感觉到种跟平时干活不样乐趣,它跟机械地重复体力劳动不样,做衣服它是活生生,富于创造而又有生命!
赵知青不仅教她缝衣服,还教她“画”衣服。
“手工费你们算是,上衣七毛、裤子三毛,整套块。”
铁柱轻松地念出这串数字。
这个价格中规中矩,在赵兰香眼里还算是低。做个月衣服,还不够她多做几次糕点来得挣钱。
不过这也在合理范围之内,跟她预想差不多。
因为眼下地衣服算是奢侈消费品,布料价值本身就高,但手艺却不那值钱,大伙消费观念还没转变过来,还不太习惯买成衣。
贺松叶看着屋里渐渐少起来布料,叹口气。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她这简单又有趣“裁缝”生涯大概就要结束吧!在这即将结束节骨眼上,贺大姐心头沉重石头移开,却又复杂地留恋起来。
她不舍地摸摸机身,“今天有人来取衣服吗?”
赵兰香点点头。
她数数这阵子她们劳动成果,个月下来她们两个人共做三十件加厚中山装套装。嗯,其实干活主力还是贺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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