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他们流血流汗又流泪,累得瘦里吧唧,到头来跟懒汉一个待遇。能者多劳这个词是没错,但这并不是压榨能人的理由。如果做多做少待遇都一样,人又何必白出力气。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难道不好吗?
李来福贼精刮的,收到了赵兰香眼里传递来的信号。
李大力不苟言笑的脸没绷住,笑了一下。
他说:“多谢你,赵知青。还有来福。”
“要是这回能分成了,整个河子屯的人都该感谢你们。”
的私语一直不断、络绎不绝,说道后边每个人都双目充满了血丝,疲惫不已。
李大力的想法是由他们来分田到户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但凡领导做出的决定无论正确与否,总能招来人家的不满。如果是让他们自己闹得分田到户,可行性还高一些。
“他们现在不是在闹水田的事吗?”
“让他们闹,闹得大一点可能还有希望,闹完了再跟他们摊开了说,大队再也没有救济粮领了。咱们穷也是真穷,那么多年一点进步都没有。”
赵兰香很快闻弦知雅意,“得有人闹一闹分田,闹到后面心里不平的人承包种田的念头就有了。”
李大力更像保守派,没有这两个人的坚持,他不会有那门心思讨论分田、讨论了一夜。如果没有赵兰香意外的加入,李来福冒进的想法,恐怕就是他一手扼杀的。因为他之前正好在劝李来福打消念头。
但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在即将产生分歧的岔路口,赵兰香临时踢了一脚,把原该朝前直行的车头踢到了另一头。
至此既定的轨道发生改变,历史的列车毫不犹豫地、呼啸地从另一岔路口驶去。前途是迷茫未知的,有可能后面等待着他们的是脱轨或者撞山、也有可能是顺畅的庄康大道,起码这一刻火车头改变了方向,这就意味着已经一切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
李大
李来福又说:“家里劳动力比较弱的那些,大队可以适当地给予一点帮助和补贴。反正交够国家的粮食,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至于那些搅屎精,我让大伙互相盯着,谁露出一点苗头就上报,大伙开批.斗大会!”
赵兰香写到后半夜,写得钢笔几乎都没墨水了,她也困极了。
“今天暂时就讨论这么多,明晚继续。来福队长,你……可以适当地调查一下民意,嗯,就是那种旁敲侧击,鼓动扇风。”赵兰香轻声地说,眼神别有深意地看了李来福一眼。
比如去穷且勤快的人家吐吐苦水,指责指责白养了一堆不干活的懒人,传播多劳多得的思想,这些被压了几十年的老实人也会爆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