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考试,贺松柏接到卷子仔细地浏览遍,不紧不慢地题题作答。语言基础只有三道题,第道题考察造句,第二道是从首诗中抽出句赏析,最后道是文言文翻译。写完这三道题,剩下是七十分自选题作文题。
他盯着试卷上“心儿话献给主席”、“为四个现代化做贡献”,毫不犹豫选后者,很快动笔写满满页子。
赵兰香和贺松柏分到是同个考场,实际上大队真正报名人也不过十来二十个。她写完就偷偷地用余光朝他那边看看,试图从他表情里探出他到底有没有把握。
虽然当年赵兰香也经历过高考,但几十年都过去,考题她两眼摸瞎,她根本无法帮他押题。这些题目对于后世学生来说可能跟玩似,但它对于多年未曾读书又只复习两个月考生来说,难得无以复加。千多万考生,最后只录取不到5%人。
但就是这困难模式里,他不仅需要保证自己考得上、还得考得好。贺松柏如果在县里排不上名次,基本上他与大学就无缘。
不小负担。
新任村支书红光满面地说:“不要报名费啦!”
“伟大领导人D同志替广大贫寒学生着想,决定拨款减免大伙报名费。”
这年头试卷油印费很不便宜,还要人工监考改卷,代价不可谓不高。决定减免报名费之外,还出现这戏剧性幕:对于这个实行计划经济很多年国家来说,口气拿出千万份试卷,时之间竟难住教育部人。最后D同志决定搁浅红宝书第五卷印刷,把纸张腾出来让考生们用。
这令许多高考考生心窝暖得发烫,珍惜极这个考试机会。
场考试下来,赵兰香比当年自己考试还要紧张。
考完语文,赵兰香心里虽然担忧,但却不表现出来,只在吃饭时
这年高考注定与众不同,它不是在炎热盛夏举行,而是上千万名考生忍受着腊月隆冬酷寒、在破旧教室里哆嗦着完成。
河子屯考场就设在就近个小学里头,光线微弱,白天里也得点着油灯。
滴水成冰腊月里,赵兰香用墨水还冻得堵笔,提前用热水温过笔头才能流利书写起来。破旧小教室里头,年纪参差不齐知青们埋头奋笔疾书、不过大多数是苦大仇深地皱着眉头,盯着卷子发愣人。
太难!
他们怎懂与中国相邻五个国家是哪哪,除填个苏联之外,只能盯着剩下四个空,望洋兴叹。地理部分考试挂掉大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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