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头要同人亲近,却又不得其法的狼。
水时的脸色绯红,手脚也被磨蹭软了,兀自靠在柜子上,呼吸不畅,心里麻麻的。他不想躲开,仿佛贪恋这一份亲近。
两人像演着哑剧,谁也不出声,谁也不说话,只亲近的磨蹭着,直到符离愈加急切,水时才慌了,他软着脚爬到炕上的被窝子,将自己团团捂住,说什么也不出来。
他也没法出来,身上的状况让他有些羞耻,又有些迷茫。
水时蒙在被里,窝着窝着就睡着了,没见到被月光照耀后,不断将筋骨舒展的“嘎嘣”响,金眸甚至泛着莹莹绿光的符离。他的犬牙无法收回的抵在唇外,克制的喘着粗气。
回身,就见那人高壮的体格倚在门边,眼眸深深的看着自己,符离被窗边渗进来的月光一照映,眉目更加深刻,身上的麦色肌肤也仿佛散着光。
水时不自在的扣了扣手,眼神从那具强健的身躯上游移挪开,相隔不远,他仿佛硬闻嗅到了那种雄性勃发的强悍气息。
他有些紧张的喉咙一动,脸上的红晕还没彻底消散,心里也跳的有些快。而水时只把这当做说谎骗人后的心悸,不敢往下多想。
于是他故作轻松的干干笑了一下,“哈,哈哈,天晚了,睡吧睡吧。”
说完闷头往屋里走,但自己却被挡住了,往右边一挪,又被挡住了。符离滚热的体温离自己太近,烤得他心慌,也叫他喉咙更干了。
第二日,等水时
水时赶紧挪开,退了好几步,“咳,刚说话唬她们的,你也未必知道什么意思,别生气哈,睡觉睡觉。”
符离闻言侧了侧身,将一直低着头的雌兽放进了主屋,然后抬臂关上了门。
小白狼见那一群聒噪的“两条腿”走了,这才从外头回来,本来跟在水时脚边,正想一同挤进暖和的主屋炕上去,奈何迎头就被门板拍了个满脸花!立刻气愤的伸腰挠了好几下木门出气,最后无奈的耸下头,叹了口气。随即转身扑向地上还热乎的鹿,狠戳戳的“啊呜”一口咬上去……
水时见小狼被关在门外,当即便要过去开门,但却被符离堵了回来。他低着头,紧盯着自己,那头水时梳的发髻已经有些散乱,此刻刚猎完回来,零散的发丝落在眼前,半遮不遮的挡住那双慑人的金眸。
看着与往日不同的符离,水时心中没底,更紧张起来,连步往后退,符离却紧紧贴了上来。水时靠在木柜上,退无可退,符离便笼罩住他,俯下身,不断挨蹭摩擦着水时,又将高挺的鼻子埋在水时的脖颈间,仔仔细细的嗅着,磨蹭着,将灼热的气息呼在他颈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