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瞬间感觉气血充足,从木床上翻起身来,抓着这只野兽的头发就往被窝里按,然后“嘿呦”一声,拽过被来将那人蒙了个满头满脸。
看着不敢挣扎的符离,水时红着脸一咳嗽,“那个,先生,你,继续说?”
于是等几人来到军械场来试弩时,符离那一头黑硬的头发因为被褥之间的揉搓,有些更狂放的凌乱起来,到是有了些他从先独居山林的风格了。
即便那因静电而翘起来的几缕头发有些好笑,但依旧是没人敢正眼瞧符离,他浑身上下的流转的气势既隐蔽有神秘,极骇人,但也叫人下意识忽略这样一个人,一个与众人如此迥异的与众不同的人。
场上的士兵不多,但因为要记录多方面的数据,派了不同体型与力气的人共同来试。接连射出了好些不远不近的箭矢,最后终于掌握着最佳的弓弦绷紧的幅度。
孙陆谦正心潮彭拜的抓着身穿单衣的水时涕泪横流,就忽觉身后一阵凉意,寒毛不知不觉都竖了起来。
先生哭声一哽,回头一看,就见一个极高大壮硕的男人身躯,此时正掀着门帐,立在门口。微微橘红的晨曦映在他的身后,从他麦色的皮肤与健美的筋肉上跳跃而过,透进帐内。
符离跋涉一夜,以往被水时打理规整的辫发有些散乱,光洁额头前那丝丝缕缕碎发上,还结着凌冽又泛白的晨霜。
这里刚入春的气候不并不如何暖,符离看着衣着单薄,还打了个颤的小雌,迅速撂下了帐帘,刚要往他身边去,却忽觉自己尚且带着一身的寒霜,便停在了门口。
孙陆谦看着门口停住的大汉,忽的想起了那具被瞬间扎穿的藤甲,把住水时肩膀的双手下意识一松,迅速收回。
要以射程最远,力度最强的
水时本就迷迷糊糊的刚睡醒,早晨起来还有一些低血糖,正晕呢,孙陆谦手一松,他“诶呦”一声,就要往木床上磕。
水时还以为又要倒在床上晕一会儿,却觉得自己被一只衡阔坚实的手臂揽住了,他揉了揉太阳穴一抬头,就见是符离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床边。
这人今日的眼眸不知为什么,有些格外的发亮,金郁郁的,看着更不像个人了。紧闭的嘴唇两边也有些微鼓,是没收回去的兽牙。
水时看着看着,没忍住,便抬起手去摘粘在发辫间的几片枯草叶。符离的视觉中,却只见伴侣朝自己伸手,便二话不说,低头去亲。
水时一蒙,被“嘬”的一口亲了个响亮!他抬头一看犹犹豫豫要往帐外走的孙先生,脸唰一下便红了。看着不管不顾要上下其手扯他衣服的符离,登时尴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