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时双目放空躺着,手臂却紧紧揪着符离头发,开口轻柔说几个字。
“阿史那·符离?”
“嗯。”
“你大爷。”
水时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这天,他孕痣本来就淡,所以也没在意,只把自己当个寻常男人来着。
水时只觉得恶心,别到没什,便安慰他,“没事,可能就是吃坏肚子,吐干净就好。应该是豆角没煮熟吧,呕!”
说着又干呕起来。
符离紧攥着拳头,额间青筋直冒,“狼族生产,从未如此,你,咱们下山去……”
没等他说完,水时却猛抬头,嗓子都吓劈叉,“生,生产?你,你说什!”
符离看着水时不解,雌兽不是都会最先自己察觉到?母狼但有孕,总会事先预备好切,已备安全产子。
爱人被几只大狼焦急围着,来回闻嗅他,而水时正拿着锅盖,吐昏天暗地。
符离急忙筋骨收缩,化作人样,把扶住摇摇晃晃水时,心都提到嗓子眼。
“怎?嗯!”说着贴脸上去闻嗅。
符离有些粗硬小辫随着他低头,从宽阔后背滑到脸前,骚动着水时细腻脖颈,他闻到符离身上气味,才微微好些,翻滚胃终于缓和。
水时靠着符离,生生从他身上吸口气,而后白着脸指那锅肉,“好像有,有毒吧,闻着就吐,拿走!”
再者说,符离和他……,就没有生殖隔离嘛!
可等到过这道关口,细细想起来,又觉得应该是这样,也挺好,他和那样相爱
水时把握着符离肩膀,“再说遍!”想起自己近日来身体种种迹象,越回忆心跳越快。
男人则伸出热乎乎大手抚摸水时“胖肚子”,安慰他,“不要怕,直陪着你。”
艰难撑着上身水时下软身躯,倒在符离臂膀间,被男人安稳放在柔软是兽皮上。
他不再问,他想起来,他是个哥儿来着。
他能生孩子来着……
符离上前闻红烧肉,哪里有毒?还正经挺香呢。
但看小雌样子,便赶紧端走,喂狼。只是看他还难受,就回洞穴,取出棵盛满清甜花汁鲜花,让水时抿抿,这才平稳下来。
但是,这只是个开端,水时终于开始漫长晨吐之路。
等他再次干呕小脸煞白时候,符离终于急躁趴在他胸膛听心跳,从来冷静沉稳男人也焦虑起来,已经准备带人下山,去人类聚集地中,找找看病“大夫”。
水时正往下压吐感,符离已经急露出兽相,龇出尖利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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