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欢。”梁函回答得十分平静,筷子挑起面丝,他吃得很温吞。
秦至简凝视梁函会,决定把两罐酱都打开尝尝。
梁函手艺确实不错,香菇酱偏辣,豆角酱偏甜,拌着面吃刚好。
秦至简更喜欢吃辣,拧上豆角酱盖子,挖大勺香菇酱到面碗里。
梁函抬眼看下他,两人目光正好撞上,秦至简坦荡笑,“好吃,这个喜欢。”
“……都可以,听你。”
两个人目光交错,彼此都在对方眼神里空置几秒。
锅中水再次沸腾,梁函没说话,把鸡蛋依次打进去。
秦至简回卧室整理好衣服,顺便帮梁函帮床整理下。床单有些惨不忍睹,亏两个人昨晚还能睡得下去。秦至简索性把床品都撤下来,想打开衣柜帮梁函找套新换上,站在衣柜门前停滞须臾,最终还是没打开。
有些越界。
三分戏谑眼神,梁函依然勉强镇定住,“怎不穿衣服?”
秦至简抱臂,直白回答:“昨天被你揪得太厉害,有东西能借熨下吗?”
“……客厅有挂烫机,自己弄。”梁函回避秦至简眼神,假装灶台很忙。
好在锅是真开。
他不再去看秦至简,下面条进去,然后认真切青菜。
“……嗯。”梁函面目无波地低下头,扒拉自己面。
他做酱是为郑
正好这时候梁函喊面熟,让他来吃饭。秦至简走出卧室,很平静地说:“床单被子都有点脏,你记得换,帮你撤。“
梁函往面碗里倒汤动作晃,洒出点,但他很快稳住,“知道,放着吧,你走收拾。”
两碗鸡丝面卖相鲜香,梁函先后端到餐桌上,秦至简不好意思坐着白吃,绕到厨台后面主动拿筷子。
梁函看他动作,便打开冰箱,拿两罐酱,跟在秦至简身后放到餐桌上,“早晨习惯吃淡点,没怎放盐,你要是觉得味道不够,这个是香菇酱,这个是豆角酱……自己做,你可以尝尝。”
两个人坐下来,秦至简抬眼望他,“这个你都会做?”
从冰箱里拿鸡蛋出来时候,梁函再度想起秦至简,对方已经熨好衣服,将挂烫机归位,边系衬衫扣子,边朝梁函走来。外面光线透过薄纱进来,刚刚好在秦至简身上笼罩圈。
梁函动作顿顿才开口:“你要吃蛋花还是溏心?”
秦至简抬头,眼神里明显有点茫然,“什?”
大约是因为这家常对话发生在他和梁函之间有些不可思议。
“鸡蛋。”梁函举在手里,“你想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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