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抬手想挡,没挡住,抱怨着说:“别盖了,都弄脏了。”
“没事,我洗。”
梁函这才想起是在对方家中,抬起头环顾了一圈,看到墙上挂着的表,竟然刚十点多。
他有点犹豫,做都做完了,人也醒着,要不然回家去?
梁函坐起身,这次秦至简没拦他,大概是也从刚刚的沉醉中渐渐清醒,秦至简大大咧咧地躺着,手趁机摸了一把梁函光滑的腰,又按了两下,“没疼吧?”
“……不要在浴室里!”梁函脱口道。
秦至简抱着他笑,“好,我知道你受不了。”
……
梁函这次结束后难得清醒着。
他在一片狼藉里侧躺着,被秦至简从背后紧紧拥着,对方平复中的呼吸扫在梁函耳后,暖洋洋的,但也透着些猛兽未平的威胁。
目光。
秦至简伸手触碰了一下梁函的喉结,随即摸他的颈侧。对方心脏疯狂地搏击着,秦至简能感到那个跳跃的速度与震感,他勾起嘴角,“那这次不突然,先和你说一声。”
梁函一顿。
下一秒,秦至简再次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梁函闭着眼,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腰是不疼。”梁函一边爬起来,一边回头埋怨,“但你下次别这么弄了……受不了。”
秦至简想起
梁函低头看到腿间污浊,有些不适地想起身整理。秦至简却蛮横地把他抱紧,“再陪我躺会。”
他没办法,只能继续在对方怀抱里听澎湃的心跳。
余韵散尽,梁函开始不自觉走神。
秦至简今天怎么回事?一贯的温柔手段统统不见,透着点打击报复般的作弄……不过倒没有不舒服,梁函把脸悄悄往枕头里埋,是刺激来得太多和太早,搞得他无端生出一些难以面对的窘迫。
“在想什么?”秦至简轻轻摸过梁函的手臂,两人身上的体温都在慢慢回降,秦至简似乎担心梁函会冷,伸手扯过一层空调毯,盖在了梁函腹间。
电视里的声音已经变得遥远且陌生,只有秦至简的心跳仿若响在耳畔,沉沉震动,牵涉着梁函的呼吸。随着秦至简的深吻与舌尖勾缠,两个人的心跳声渐渐合二为一。
等秦至简再停下的时候,梁函才发现自己已经紧紧搂着对方的肩膀,双手扣在一起,像溺水者抱着海洋里唯一的浮木那样,生死相依。
秦至简很温柔地亲了一下梁函的鼻尖,从他身上往后退开一些距离,“吃饱了吗?”
梁函胸口起伏,还在喘。
秦至简没等他回答,只是伸手下去,明目张胆地扯了一把自己的裤子,“吃饱了就去洗澡,有浴缸,我去给你放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