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很缓慢地从床上爬起来,秦至简递自己烟盒过去。他贯抽得比梁函更烈些。梁函平时不太喜欢,但这次没拒绝。
连衣服都懒得穿,梁函站起身,往窗边走几步,他伸手推开点,凛冽又湿冷风迅速涌进来。梁函就这坐在侧沙发上,沉默地抽烟。
这样自己让梁函有些陌生,将情爱视作工作之余救命稻草,梁函感到内心有种微妙别扭。
这曾经是他最排斥事情,又在如今令他情不自禁沉迷。
这样收敛起锋芒梁函,让秦至简很不适应。
秦至简不得不去推断……难道是为《黄粱无梦》吗?
为让沈飞扬提前进组,梁函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秦至简有些受不梁函这样。
眼见着两个人先后买“战略物资”从绰绰有余到快要用完,秦至简非但没有感觉到与对方更亲近,反而心里更没底。
是很愿意满足伴侣。
梁函也确实从秦至简这里得到充分满足。
秦至简贯强势,在亲密时分更加如此,梁函和他在起起初会感到临近自己极限那种痛与快感,会害怕、会战栗、会心跳过速,但每次,他又都安全完好地历经美妙巅峰。秦至简有他分寸,梁函逐渐愿意交付信任。
梁函没想到自己有天竟然也会沦陷在□□之中,像恐水人有日突然学会凫游,能感受到快浪袭来时兴奋,还有无边水域带来安全感。
白天梁函所经历压力、迷茫、犹豫,对前路未知,对项目焦虑,还有临近年底对公司运转考量,都能化作夜间与秦至简交锋时释放。以至于梁函到后面几乎是主动引/诱秦至简,让他对自己更狠点,每次触底反弹,都能让梁函将情绪全然释放。
是日夜里。
感受到梁函若有似无迎合,秦至简情绪愈发有些失控。
他力道用得猛些,可梁函竟然真忍。
结束后梁函趴在床边大口喘着气平复,整个人因日益消瘦而显得有些羸弱。
秦至简有点懊恼,正想说什,没来得及开口,却听梁函哑着嗓子说:“帮拿根烟,可以吗?”
只是秦至简并不这想。
梁函愈发主动,明明恐惧、想逃,却又偏偏逼着自己迎合他蛮力。
……像是故意在取悦他。
有次秦至简回房间时,发现梁函手腕有明显被他攥过指痕,白皙肌肤透着过分刺目青色。
秦至简内疚,想道歉,梁函却只是揪揪衬衫袖口,将那部分挡住,云淡风轻道:“没事,你出工去吧,别让星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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