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手指间的一片狼藉,反手勾住身后人的大腿,扛起来,带进屋里,扔进浴室,反锁门。
易南川弯着眼
‘你好,我是程甯,赵鸿元主治医生,情况良好。’
易南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直到萤幕重新暗淡回去,才慢吞吞地把手里的种子放回桌面,拿起手机反反復复地将那条短信看了好几遍,然后才认真地敲出一段字,删删改改,最后只剩下‘谢谢’两个字。
想了想,又给陆远函发了条短信,同样是措辞半天,最后只剩下干巴巴地一句感谢。陆远函很快就回復他,说不用客气。
手机胡乱地仍在沙发上,易南川侧头看向窗外蹲在地上低头认真松土的越先生,琥珀色的眸子里透出专注而深沉的光。好久,他才收回视线,抓起桌子上的种子,推开门,屈膝,助跑,一段狂奔,勐虎扑食般扑向越城的后背,疑似撒娇。
越城猝不及防,膝盖跪地,双手撑地,支撑住身后突如其来的一百四十斤……
易南川眯起眼睛。
越城凑过去啄了他的嘴角一口。
易南川耸耸肩,“行吧,再亲一口,松土的活就交给你了。”
越城低笑,捏住易南川的下巴,含住他主动探出的粉色舌尖,吮吸轻咬,腻腻歪歪地接了个吻。
易南川被吻得大脑缺氧,站直身体时天旋地转险些栽倒,狼狈地用手背蹭掉下巴上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撒着拖鞋跑回屋里。
他身后,看他挖出一条又一条蚯蚓,再一节又一节分段。
“你想玩玩么?”蹲在地上的人往后昂起脑袋看过去。
越城摇摇头,矜持地往后退了特别大的一步,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易南川:“……”
干瘪地解释一下:“我就是想让它们长快点,好松土。”
宽大的手掌凹陷到泥土之中,把刚刚松好的土地严严实实地压了回去,并且‘bia叽’一声挤爆了几段来不及钻到土地深处的蚯蚓。
易南川:“……”
越城:“……”
易南川:“嘿嘿。”
越城:呵。
越城哭笑不得地看着地面,从这堆满地蠕动断裂蚯蚓中,深刻领悟了易南川近期确实心情不佳,得好好哄着,惹不得。
……
易南川回到客厅,种子昨天被他们分成了三小摞,规规整整地堆在茶几上。
一手抓了一把,正待往外走,余光看见自己的手机萤幕亮了。
一条短信弹出介面。
越城:“唔。”
“你唔什么唔?”
“……嗯。”
“嗯?”
明目张胆地转移话题“我来帮你吧。”接过他手里的小铲子,揉了一把头髮,“去把种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