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思念无处安放易南川,闲下来时候就跑去河边散心,某天脚下被石头绊,脑子抽,就想着磨块石头送越城。
从此发不可收拾,这块磨歪,那块石头好像有点丑,这颗心看上去太笨重……就这样,易南川边骂自己傻逼,边兢兢业业地搞创作。手指和虎口长出层茧子,也不知道是跟着士兵们单槓训练时蹭,还是磨石头磨。
当然,反反复复磨废几十块石头这种蠢事,他是打死也不会告诉越城。
……
易
易南川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手指头纠结地抓抓大黄头顶狗毛,含含煳煳说,“你看看夹层。”
越城又找找,从最隐蔽小隔层里掏出块拇指大青灰色小石头,心形,被打磨得圆润又光滑。
温润小石心躺在手掌里,越城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易南川外强中干地吼,“憋住!不准笑!”这次,黑皮也掩盖不他爆红脸颊。
……
城位置,无处安身他只好哀怨地坐在单人沙发上。
易南川在裤子口袋里摸摸,掏出枚挂着Q版德牧小吊牌钥匙扣,手指弹,抛到赵元鸿作业本上,“喏,给你。”
赵元鸿欣喜若狂,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好久,小心翼翼把钥匙挂上去,昂着头笑出排牙齿,“谢谢哥!”
易南川还挺冷酷,板着脸说,“不客气。”
越城在旁,幽幽看他。
易南川已经大三,暑假报名警犬训练基地实习,本来是随便试试,没想到那头真同意他申请。越城原本挺为他高兴,但听易南川要跟着批新兵进去起封闭式培训四十天,顿时笑不出来。
当然,既然同意,纵然不情愿,越先生只能勉强放人。
新兵们是进去学习训狗技巧,易南川则是进去跟着兽医请教。
易南川平时帮着医务人员打下手,给警犬注射疫苗,洗洗澡,被马蜂叮涂涂药……新兵体能训练时易南川就跟在队伍最末尾起做,教官见他体能跟得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基地在城郊,冷冷清清,基地后面大片空地上挨着条小河。由于是封闭式管理,易南川没法回家,开始几天还好,过个多星期,即便嘴上不愿承认,心里还是想越城。打电话和将视频不够,他好想越先生。
易南川扯过双肩背包,隔空投掷给越城。
后者接住,拉开拉鍊翻翻,只有脏衣服和臭袜子。
越城:“连个钥匙扣都没有?”
易南川:“……那是发纪念品,就个。”
越先生目光更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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