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姐姐不是。”陆拂拂看着镜子,目光却落在系统面板上。
“只是在想,”拂拂怔然失落地,轻轻碰碰镜子里自己,“是不是……太骄傲。”
镜子里少女面色苍白,双眼清明。
拂拂审慎地抿抿唇。
回来后,她就直在想。
这是韵律极强狂喜舞蹈,嘴里哼着欢快小调,扭着腰,踢着腿。股由内而外强烈喜气感染少年,少年眉飞眼笑,笑意轻快而愉悦。
这王宫里最不值钱就是人命。
从华林园回来后,拂拂却小病场,脑子里会儿是小郑贵人惊惧绝望泪脸,会儿又是崔蛮。
夜色已深,
袁令宜回到屋里时候,便看到拂拂披散着潮湿长发,面色苍白地坐在镜子前,脊背挺得直直,不知道在想些什。
牧临川似乎不欲与她多争辩什,微微笑。
在众人胆战心惊注视之下,少年宛如只披头散发幽魂,脸上飞溅血点未拭,眼角泪痕还未干,猩红眼里笑意盈盈,宛如在演鬼片。
牧临川抱着那面诸天神佛纹羯鼓,右腿半盘,支着左腿,继续从容地拍着他那面司马鼓。
拍半天,或许是觉得缺些什,牧临川眉头微蹙,忽而恍然大悟般地击掌大笑。
“怪孤,孤竟然忘这个。”
上京,是大雍朝经济和政治中心,祗洹林立,宝塔骈罗。
而王宫则是上京核心,朱门华阁,金花宝盖,人人都想着在上京闯出番天地,想要步登天,做人上人。
她可有在牧临川俊美皮囊下,他给予她应接不暇赏赐中,在这五光十色诱惑中把持住自己本心呢。
贫困山区里走出来姑娘,大多单纯质朴,但也正因为见识得少,往往会被些蝇头小利轻而易举地引诱,步步,走入万
袁令宜愣愣:“拂拂?”
“那崔蛮事都听说……”
牧临川在华林园里又眼相中个少女,举封她成贵人。
袁令宜欲言又止:“你也不必过于挂怀。”
这时,镜子前少女这才动动。
少年急急忙忙地赤着脚,走下软毡,衣摆犹如团迅速刮过乌云。
弯腰拾起地上人头,牧临川眉眼认真无比地,帮着人头调整下表情,捋捋发丝,放在自己面前。
“唉,都怪孤时冲动,砍你脑袋,大家都被孤吓得都没心思听孤演奏。”
少年眨眨眼,俏皮地轻点头颅鼻尖,“孤给你最好位子,他们谁都比不上。”
他高兴极,敲着敲着突然抱着鼓站起身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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