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风平浪静,河面如镜,四面击鼓腾腾战旗高竖。
牧行简一支残存的千人且战且退,眨眼之间,就被逼近了泗水。
眼看已无退路,陈郸护着牧行简,奋力杀了几个先锋军,大吼着提议要先护牧行简过河。
“陛下!陛下让俺来掩护陛下浮马过河吧!!”
牧行简虽然狼狈,龙虎风姿不减,阖眸用力欲要将眼里的血点子给挤出来,然而收效甚微。
川给她寄的信。
语言完全是公事公办的风格,简单地诉说了下战况如何。
有胜仗也有败仗,牧行简这块骨头很难啃。
包括他、石黑等人在内,都受了点儿不大不小的伤。
最后,又还算有人情味的交代了一句,伤已经养好,叫她不用担心。
抬眼望去,不远处尘沙滚滚,预示着牧临川那一支精锐的黑甲佛图的逼近。
就这一封信,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她竟然看着看着,就枕着这封信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二月,徐州。
雍军全军出击,多路佯动,虚虚实实,几次三番打下来,牧行简一支竟被孤悬在了彭城北郊。
旷野之上,血风凛凛,腥气扑鼻,战斗已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