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无权无势,是个远不如Alpha强悍的omega,但是他却有最坚定最强大的灵魂,在与卓言一次又一次的交锋之中,一败涂地的,似乎一直都是被影响了全部生活的卓言。
沈教授即使住进了豪华的公寓,接受了所有的安排,安安静静地变成了卓言生活里的点缀,他的灵魂也从来没有一刻被真的征服。
卓言一整夜都没有睡,他惴惴不安地守着沈培风的呼吸声,一点也不敢懈怠。
低落和近乎恐惧的情绪笼罩着他,甚至要握住沈培风的手,触摸到那一点微凉的体温才能缓解一些。
他伏在被褥里安静毫无生机的样子,和优美背脊上冰冷的汗水,成了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卓言的梦魇。
时候,他连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他颓然地捂着脸,腺体紊乱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是之前强效抑制剂留下的后遗症吗?为什么从住院到服药,都一点也不肯告诉自己知道?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这样,他只是想要他低头而已,不是想让他真的受到伤害。
为什么喝酒的时候毫不犹豫,明明不舒服,也不拒绝自己的求欢?他是故意这样来表示自己的抗议吗?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来想自己表达不满?
卓言觉得心口弥漫着严重的不舒服,不像是生气,更像是身体真实的反应,像是他身体某个部分真的出了问题,跳得狂乱而疼痛,异常的节奏让他有点想呕吐。
沈培风的手指修长柔软,但并不精致,留下了很多常年做实验的痕迹,甚至还有新的细小伤痕。
他的手如同他本人一样,柔软,却坚韧,隐藏着无法想象的力量。明明好像他用力一些都会折断的手,此刻却攥紧了他的灵魂一样,让他惶恐不安,让他无法平静。
卓言饱受折磨,痛恨自己此刻这些无法压抑的感受。
仿佛是被击败了一样。
“副总……”助理看他脸色难看,忍不住询问。
卓言说不出话,对他摆了摆手,待沈培风被推出来,他立刻迎上去,护着他一路进了电梯,仔细地为他挡着走廊上的风,目光始终注视着他没有血色的面容。
“你先回去吧,把明天的所有安排都延后。”卓言交待完这句,独自进了病房。
他缓缓地坐在沈培风床边,病房里并没有开灯,只有心电监护仪的微弱光芒。他独自一个人在黑暗里,像是被什么击溃了一样,背脊佝偻了一些。
助理站在门外看了一会,他似乎判断错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