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淞岛就在林星遥大学附近,坐高铁半个小时,再坐车过条长长大桥就能到。虽然学校附近有个相隔如此近景点,林星遥却从来没去过。
林星遥回复:[今天上班,三倍工资。]
他发完消息就收拾好出门,没想到到咖啡店后换好工作服出来,就见许濯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
许濯点杯美式,林星遥调好杯端过去放他桌上,小声问,“来这做什?”
许濯把平板给他看,上面是篇做笔记专业课文献,“学习。”
林星遥没料到他会这问,终于抬头疑惑看他眼,“挂在网上卖。”
他心想突然问这个干嘛,明明都还给他。说起这事,林星遥常感到那时自己简直笨到不可理喻,明明家里没什钱,结果就因时冲动花那多钱买堆玩具。
那时他想讨许濯欢心,就像个头热愣头青唱独角戏,不知观众冷眼旁观。
好在后来卖掉时候手办保存得很好,而且是单独实体店限时发售,在网上价格炒得很高,所以当初林星遥把手办挂在网上售卖时候,还是原价卖出去。
最初有多期待,最后就有多失望。
这些记忆在这三年里渐渐抵消强烈痛苦和恨意,支撑着林星遥最终没有在无数个孤独夜里放弃自己。直至他深脚浅脚磕磕绊绊走到今天,切终于运行如常,他才松口气。
至少家人愿望,他都还好好带在身上。
跨年结束后,广场上人群散去。
两人往学校方向回去,路上许濯问:“那套黏土手办还在吗?”
林星遥愣下,“之前送你那套?”
林星遥无话可说,随他去。
直到晚上九点林星遥才下班。他从工作间出来时候,看到咖啡厅都空,许濯还坐在原位。
他忽然有些愧疚,迟疑走上前。许濯见他忙完,笑着问:“明天还上班吗?”
“不上。”
“现在出发还
林星遥心情还是和以前样写在脸上,许濯把他送到学校门口,他闷闷不乐地,“走。”
许濯问:“明天见面吗?”
“再说吧。”
林星遥转身进校门。个人揣着棉袄口袋,厚围巾裹着,头顶毛茸茸旧帽子,步步踩着雪慢慢走远。
第二天是元旦假期,室友都回家,林星遥睡醒起来,打开手机看到许濯留言,问他去不去雪淞岛拍照。
“嗯。”
“卖。”
许濯静会儿,确认:“卖?”
“留着也没用,反正你还给,毕业后就拿去卖。”
“卖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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