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诺睫毛轻颤，思绪归拢原位，想到
什
，便脱口而出。
“你吃饭吗？”他反问道。
“还没有。”沈攸宁答：“等你醒来再说。”
“几点？”看着外头暗色
天，唐诺蹙眉：“你中午就没吃。”
沈攸宁哑然，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是脆弱、要人疼受害者，短暂休憩过后，他把为数不多恢复好精力，通通匀给自己。
“想
个人吗？还是
留下？”沈攸宁搬把椅子，在唐诺床边坐下。
“你陪。”唐诺答。
他们没人说话，安静得能听到彼此呼吸，他们无需说话，因为知道对方不会离去。
唐诺直盯着天花板出神，看累就闭会儿眼睛，沈攸宁点好支助眠香薰，放在床头柜里侧。
如果唐诺愿意睡，他便细语轻声，哄人入眠，如果唐诺不愿意睡，他便寸步不离，在床边守着。
浊。
动作要快些，不然感冒怎办？小臂怎红片，会不会青，会不会痛？眼睛为什肿肿，莫非在路上偷偷哭……
“好，是不是又香喷喷？”
满腹记挂与操心，最后化作句轻松玩笑。
沈攸宁本以为听不到唐诺答复，搂他起来时候，却捕捉到耳边句，小声谢谢。
“等你起吃。”沈攸宁又答。
最后唐诺像是倦，没再睁眼看他，只不过半梦半醒，实在不够安稳。
沈攸宁把手机调成静音，只手给陈俊豪发着微信，另只手有规律地轻拍唐诺肩膀，像是奏响无声摇篮曲。
唐诺醒来，以为没过多久，因为沈攸宁还在床边，他甚至维持着原先姿势，几乎没有什变化。
可是光线昏暗，斜阳欲落，即便没有窗帘遮挡，也看不到几缕明媚光。
“睡着没？”沈攸宁依旧温柔，无论正午，还是傍晚，他对唐诺爱意，只会愈来愈浓。
“攸宁哥，又让你担心。”
唐诺攥着他指头，用气音说道。
沈攸宁把他送回卧室，扶人躺下，盖好被子，才接着他刚才话道：“乐意替你操心，但不希望你真有事。”
窗帘稀释走阳光浓度，棉被熟悉触感放松唐诺感官，他穿着绵软家居服，鼻尖残留沐浴露味道。
沈攸宁说没错，他确又香喷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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