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不要。”唐诺把指头轻覆在沈攸宁因走针而淤青手背,“怕你要。”
沈攸宁锦绣前程本应光明万里,不该因为自己,囿于困境折磨。如果是荆棘遍布,险象丛生未来,唐诺不想让沈攸宁,跟着自己起受苦。
“所以你原先不答应,瞒着不和说,是因为这个。”
沈攸宁顿悟唐诺心思,反手攥紧对方手指,好像生怕人跑似,“那如果结果出来呢?万是不好结果,你是不是打算根本不告诉,悄无声息就离开。”
“有这样想过,但只想小下,就不这想。”唐诺望向沈攸宁眼底,两人目光都清澈,彼此互通真情。
诺摇头,紧接着又改口道:“其实是不知道,并没有查过。”
“嗯,那有空带你去查下,如果有话,们赶快去治。”
“治不好。”唐诺突然低头,声音变得落寞,“这个病是不可逆,只能尽量让它不再恶化。”
“这样。”沈攸宁依旧维持着原先语气,朝唐诺伸手,示意他坐过来些,“讲实话,对遗传性肾炎确实没有什解,不过你可以多和说说,也可以去和医生朋友们打听打听,即便是不可逆,们也争取努力下。”
唐诺呆愣几秒,全然没想到沈攸宁会这样答,他没问病症恶果,没问原先为什不去查,他口个们,让唐诺未来,始终有他。
“明明不想你被拖累,明明知道你可能会被困住,但还是……”
“因为太不想离开你。”唐诺说。
还会有人笑着听他讲那些无聊闲话吗?还会有人开车带他四处兜风探店吗?吃碗爆辣炒米粉都能被夸,每杯咖啡都能得到不同评价,还有他们起养猫,总得同亲眼看着它长大成年吧。
唐诺说不出这些,光是想想,鼻子就又酸。
沈攸宁越是这样,唐诺越不能瞒他,他有资格知道所有可能发生结果,他最应该知道,也最值得知道。
“虽然没有去查过,但……很大概率有,因为从去年夏天开始,偶尔会有些症状。”
“这个病到后期,可能会听不见,眼睛也会不好,最严重,可能会发展成尿毒症。”
唐诺越说,沈攸宁心揪得越紧,他现在竟也会责怪老天,怎忍得把诸多痛苦,加持在这样个善良孩子身上。
“听不见,们就起学手语;眼睛不好,以后去哪儿都牵着你;就算是尿毒症,也能伺候你后半辈子,诺诺别怕,不会因为这些灾害病痛而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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