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代盯着他,微微地坐直身子:“阿尔巴利诺在哪里?”
然后阿玛莱特慢慢地抬起头来,整段对话之中第次,对方似乎终于愿意好好看着他。在能好好地打量对方面孔时候,哈代注意到这位律师确实瘦很多,面庞显得冷硬而棱角分明,深深眼窝中那双蓝色眼睛就显得更加骇人亮。
然后,他看见那双薄薄嘴唇扭曲出个笑容,像是阿玛莱特这样人能做出这样表情,只有可能是出于嘲讽。
“知道你在想什,知道你在这种情况下回做出什样推测——你在毫无任何证据时候问这种问题,竟然还指望在这里听到答案
“不能说感到太遗憾,那是个没法给人留下什好印象家伙。”阿玛莱特声音平淡地回答,他说话时候用手指轻轻地敲着金属制桌面,仿佛以此来表达他不耐烦。哈代扫视着他轻微动弹手指,忍不住想象着这只手真正落在黑白琴键上样子。
哈代没有对此作出什评价,他伸出手,慢慢地把案发现场照片推过冷冰冰金属桌面,就越过中线点点,停在阿玛莱特面前。
阿玛莱特低头看看那血肉模糊惨状,然后用没什感情声音说道:“噢。”
这听上去不太像是个真正感叹,哈代轻轻地说:“他死时候被凶手吊起来。”
“于是你就怀疑凶手是维斯特兰钢琴师,是吗?”阿玛莱特刻薄地反问道,“恕直言,维斯特兰每年有相当比例死者是死于吊死,而你总不能把他们都归于维斯特兰钢琴师,除非你指望钢琴师比纳粹集中营焚尸炉更有效率。”
哈代很想说并非如此,但是他又意识到就算是说出口也不会有什作用,最后还是选择闭嘴,他把第二张照片——也就是那张死羊照片——也推过桌子,同时密切地观察着阿玛莱特表情。
他眼中闪过丝惊讶吗?哈代其实并没有太看出来,这个人所有情绪都藏在铁面具之下太久,轻易不会露出什破绽。
哈代只是说:“这只羊尸体前几天出现在里奥哈德·施海勃家中——你应该认识他,听说你接受他采访。”
是,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确实接受那个记者采访,采访全篇被写成维斯特兰钢琴师悲惨而绝望爱情故事,拿分尸结尾,相当吸引眼球,哈代觉得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施海勃臆造,把报道写成这样也难怪受到钢琴师过激粉丝们死亡威胁。
“所以呢?”阿玛莱特用种漠不关心声音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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