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又固步自封。
很焦虑,焦
林述文看着他,说,“有人惯着,自然就变娇气。”
“……”张暮笑不出来。
“如果是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陪去吃火锅。而不是想方设法把灌醉,跟上床。”
张暮关上冰箱,带着身寒气,坐在餐桌对面,“怎,林述文,你还真想跟人来真?”张暮嘲讽般轻哼声,“真喜欢上?”
林述文举起酒杯,喉结滚动口又口吞下混杂着甘甜和苦涩液体,然后握着空荡荡杯子,侧头望着窗户发呆。好久,才轻声说,“喜欢啊。”
张暮:“……”
酒杯再次被倾注满,林述文却不喝。他望着餐桌,久久,低声说,“饿。”
张暮去拆蛋糕,刚扯开系在纸盒上蝴蝶结,就听见林述文幽幽道,“不想吃这个。”
“那你想吃什?”
林述文认真地想想,“重庆火锅吧。”
后背用力推,两人紧贴着同时进屋。张暮用握着玫瑰手背怼住门把,重重关门。花瓣落下几片,繁复着层层叠叠包装纸沙沙作响。
张暮把花和蛋糕放在餐桌上,又从纸袋里取出红酒,配着餐桌上方暖色调灯光,折射出几分温馨氛围。故作体贴地拉开餐凳,张暮笑着说,“来,坐吧。”
林述文远远地站着,动不动。
“害怕?还是害怕被那臭小子发现?”张暮露出副难以置信模样,拙劣却见效地轻嘲,“你也有害怕时候?”
“……”
闻言,张暮心中震,惊骇地盯住坐在对面,目光已经开始涣散人。
林述文酒量很差,比两瓶就发混贺淳还不如。
杯红酒下肚,人开始晕,灌两杯,意识已经混混沌沌。
林述文望着餐桌上逐渐变得软塌奶油蛋糕,喃喃,“挺喜欢。”
……
张暮为难地笑笑,“难度太高,换个简单点?”张暮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见堆得满满食材,脸上笑容滞,他可不记得林述文是个爱做饭人,“……给你煮饺子好不好?”
“不想吃。”
“馄饨呢?”
“不好吃。”
张暮哭笑不得,“怎变得那娇气?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林述文走过去坐下,态度冷若冰霜。
张暮想去触碰那白皙耳垂,被侧头躲开。手指缩回,胸膛贴着林述文后背,伸手取过酒杯,用半抱姿势环着他,倒杯酒。
“尝尝。”
林述文盯着那血红色液体,半晌,用骨节分明手指握住,抵在唇边,饮而尽。
那架势,粗犷得像在闷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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