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却说:“总要挨回。不是这次就是下次,以后就不会有。”
云见微说不出话,他哥怎能这淡定?他都快要抓狂,可想到是彭阿姨和祁叔叔,他
云见微情绪起伏太快,他快哭得喘不上气,“都怪,非要非要你答应,从前做事、就不考虑后果,爸让改,都,都不知道改”
他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祁峰却神奇地听懂他意思。他温柔笑笑,抽过纸巾给他弟擦眼泪,低声说:“哥也是想好才答应你。”
“你什事都依着。”
“不喜欢你就不会什事都依着你。”
云见微哭得头都疼,祁峰熟练给他擤鼻涕,抱小孩似把人面对面抱在怀里,直等人哭累,慢慢平歇下来。
惊世骇俗事,和与他从小起长大弟弟——谁都无法接受。
祁峰被罚跪在厅堂,这次没有人护在他前面。他已长成大人,不再需要幼稚袒护,父亲怒不可遏,抽在背上竹条没有留半点力气,常年耕作之人手劲极大,祁峰跪在地上咬紧牙关硬是声不吭,背如火烧般疼痛,痛到后面又变得麻木。
母亲心软,后来实在看不下去,夺父亲手里家法气得发脾气,看见儿子背上全是抽痕,时间也顾不得去记他儿子犯伦理纲常之错,只心痛地掉眼泪,到处找冰,找抹药。
祁峰没有细说。但从他短短几句话和背上伤痕看,云见微不难想象当时场景。他抱着祁峰背,从衣服摸进去慢慢抚摸。
淤痕是摸不到,但云见微反复摩挲着祁峰背上皮肤,眼睛渐渐泛红,涌起泪。
祁峰安抚抚摸他背,出神会儿,说:“其实哥松口气。”
云见微软绵绵挂在他哥身上,闻言偏过脑袋,“什?”
“之前总在想,要什时候、怎告诉他们才好。”祁峰笑笑,“现在不用费心去想,挺好。”
云见微听出他哥是真放松,他直起身皱眉看着他哥,鼻头和眼角都是红红,眼角还挂着泪珠。
“你都这样这样!”他说。
他身体有些细微发抖,祁峰感觉到,他稍微把人抱开,看到他弟脸上满是泪水。
“不哭。”他看到他弟眼泪就紧张,笨拙用手给他弟擦眼泪,把人托到腿上抱着,“早就不痛微微,别”
云见微哭得喘气,好像挨揍那个人是他。他捧着祁峰脸抽噎着吻他哥额头,亲他脸,又紧紧把人抱住,“痛,哥。”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祁峰把人抱开,漆黑眼睛定定看着他,“对不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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