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这个话题已经被谈够多,想,们就不必再讲这个焦虑,再制造焦虑,每个人有每个人活法。”魏清越对自己不想谈论话题,又避开。
黄莺时却继续追问:“在你经历之中,什都能这豁达地消化掉吗?有没有不能跟自己和解事情?”
问到这,魏清越才停顿那会儿,他拿起杯子,静静喝水。
“爱情吧,”他忽然说,黄莺时愣下,镜头依旧对着两个人,“不能拥有爱情,是很容易让人耿耿于怀事,至少对来说是。”
“你确定要谈这个话题?”黄莺时眨着眼看他。
实在意不在意,它都该生长生长,该凋零凋零,并不是因为看到它,它才去发芽或者是落叶,觉得人做事有这种状态最好,该怎样怎样,那个环境,和风细雨也好,狂风骤雨也好,都要接受,但不妨碍生长和衰败本身。”
“你这都有老庄味道,”黄莺时不得不承认,魏清越虽然是理科出身,但却有很强观点输出能力,她回到刚才他句话上,“你说你不知道世界是不是真会变得更好,跟你讲树比喻,好像又形成种矛盾。”
“人总是处于矛盾之中,话题绕回去,是吗?”魏清越比个手势,“你可以这样理解,思想上会有怀疑悲观,但行动很积极,悲观乐观主义者。”
黄莺时笑起来,点点头。
窗外,雾霾依旧很重,重到看不清这个世界,城市宛如海市蜃楼,建立在虚妄之镜上,魏清越忽然发现采访室挂着个钟表,而钟表是不动,时间凝固。
魏清越领会到她细腻体贴,他就像说笑般带过去:“点到为止就好。”
访谈几十分钟,魏清越说很多,结束后,又有几句寒暄话,“辛苦”之类不绝于耳。他明显带着疲倦,种结束后立刻就会浮现倦怠感。
走廊里,还是黄昏颜色
“你们钟表好像坏。”他指指墙上,黄莺时扭头看看,笑着说:“你是足够细心嘉宾。”
“习惯留心细节。”魏清越开个玩笑。
“没想到你会很健谈,有理科生缜密,也有文科感性。”黄莺时说。
魏清越微笑:“不健谈怎上节目呢?干嘛请呢?”
他整个人至始至终都处在种游刃有余状态里,黄莺时看着他,问道:“接触过些和你年纪相当朋友,很多人会焦虑,但在你身上感受不到,这种焦虑并不简单因为金钱物质方面,世俗看,他们已经有定成就,你有自己焦虑吗?比如说,对未来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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