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之前,他还要再好看些,再美些。毕竟他面前是个追逐皮囊荡妇,而他却还要祈求着她垂怜。
过几日,总算到卫杨氏生辰。惜翠与孙氏大早上就起来忙活,在孙氏帮助下,头次操办这种事,倒也算游刃有余,没出什差错。也幸好是府上没请什人,只是家人之间闹上闹。
心里惦记着畅春班,惜翠直生生地捱到傍晚,等到廊檐、
反倒是他,合上佛经问,“为何总看着?可是脸上有什?”
惜翠移开视线,“没什,只是……”
“翠翠,”卫檀生突然打断她,走到她面前,轻声问,“好看吗?”
他嗓音有些缥缈,好像从远远天上传来佛音梵唱。启唇微笑时,在唇侧掀开个柔美弧度,如同柔软莲瓣缓缓绽开,清雅中含着些飘忽不定绮丽。
惜翠真诚地回答,“好看。”
时间,惜翠心乱如麻,就连孙氏都发觉到她心不在焉,不禁问道,“翠娘?”
“没事。”惜翠勉强地回答,“只是刚刚有些晃神,大嫂们继续说罢。”
惜翠告诉自己,眼下她还不能确定卫檀生到底有没有发现顾小秋,她不好轻举妄动,说不定这只是巧合,毕竟顾小秋所在畅春班在京中确实有不小名气,卫杨氏爱听畅春班戏也并非不可能。
孙氏忙问,“晃神?可是累?是不是因为你刚赶回来,便把你叫到这儿来缘故?”
再看她面色苍白,孙氏也有些担心。毕竟惜翠身子骨向不是很好,万在她这儿有个好歹,她不好向卫檀生交代。
这小变态他生得确实好看。
青年顿时笑开,眉眼间好像都洋溢着些愉悦。他揽过她,低声道,“翠翠,日后,每天都会这好看。”
腹中已如火烧火燎般,但卫檀生眉目却未变。
饥饿和痛苦使他清醒,也使他上瘾,使他追逐着片刻欢愉而泥足深陷。
行难行之事,忍难忍之情,或许有天,他能因为这痛苦而超脱轮回,证得大道。
她可算是怕卫檀生,不敢让她在这儿有任何闪失。虽然惜翠说没事,但孙氏还是扶着她坐下歇息,替她倒杯水。
“生辰宴事不急,你先坐会儿,等好些便回去歇息罢。明日俩再商讨也不迟。”
现在她确实没有那个心思再继续处理这些事,惜翠捧着茶杯道,“麻烦大嫂。”
孙氏笑道:“不麻烦,还是你身子要紧。”
从孙氏那儿回去后,惜翠特地多留意眼卫檀生脸上细微神情变化,却还是没看出什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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