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耳已经差不多习惯
张敛
阴晴不定，没把这个电话放在心上，又蒙头睡过去。
酒店晚会在晚上七点举行。白耳第
次参加这种汇聚社会各界精英场合，心里有些紧张。还好在场有很多学生，大家聊起来没什
话题障碍，各自具备充足社交礼貌，让白耳自在不少。
白耳和个亚裔男生从金融聊到电影，男生自称弗里德，来自著名H大。弗里德风趣幽默，侃侃而谈，白耳精力却没那充沛，他面前蛋糕自从弗里德来以后就没再动口。白耳很饿。
“你也住在这个酒店吗？”弗里德问他。
“是。”
他打开笔电，照例检查邮件。封来自颁奖典礼举办方邮件询问他是否愿意参加今晚在酒店内举办晚会，参与者有奖学金获得者，还有许多来自各界有名人士。
白耳回复过去，说自己愿意参加。
八个小时后，白耳坐在酒店房间里。
他有点困，草草吃过午饭后便窝在床上补眠。他迷迷糊糊感觉没睡会儿，电话就响。
白耳接起来，听到张敛声音：“你人呢？”
说话。
气氛时有些僵硬。莫菁喝点酒，抬手摸摸张敛脸，软着嗓音哄他：“生什气嘛。”
张敛没说话。莫菁往上坐点，想吻他。
嘴唇快要相贴时候，张敛侧过脸，眉头轻轻皱起来：“别闹。”
莫菁顿，低下头。手指在玻璃酒杯上轻轻地绕，长发遮住她侧脸。
“哪个房间？或许
们在同层楼。”
“H2012。”
弗里德露出惊喜表情：“太巧，住在H2017。”
白耳很有礼貌地笑笑。又听弗里德问：“今晚你有空吗
“……在伦敦。”
“你跑伦敦去做什？”
“参加志远奖学金颁奖典礼。”
几秒后，张敛哦声，把电话挂。
白耳不可思议地看着手机屏幕。他打电话来是做什？
第二天早，白耳拎着行李箱下楼。客厅里照旧片狼藉，白耳翻个白眼，把口罩往上拉拉，走到玄关处开门，看到个工人打扮人提着个大包站在门口，手还放在门铃上，显然正要按下去。
工人对白耳露出热情专业笑容：“你好，张先生联系来给房子做清洁。”
白耳愣下，看过人递过来工作证明，侧身给他让路：“好……好。”
他心想：原来这家伙还有点残存良心。
白耳拖着行李箱赶最早班火车，车上人不算多，白耳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朝阳初升，在广阔原野上洒下温暖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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