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挺有意思,挺逗。虽然并不能说清楚逗在哪里。
第二天,霍瞿庭又去趟医院,这天辛荷身上穿病号服,不像昨天样赤身裸体,霍瞿庭进门就吊儿郎当地说:“小荷,想哥哥吗?”
辛荷刚吃过药查完体温,是天里最舒服时候,在床上坐着,见他进来就看看他,但还是没说话。
霍瞿庭有些不服气:“嘿,还是个小哑巴。”
照顾辛荷人是从霍宅过来,个四十多岁女人,叫刘芸,刚好从外面进来,跟霍瞿庭问过好以后,就上手收拾病房里乱七八糟东西,边对辛荷说:“小荷,这是哥哥,昨天来过,快叫哥哥。”
在床上,瘦得跟个小鸡崽样,单薄纸样胸膛上贴好多东西,胸口有道刚长好鲜嫩疤痕。
那道疤放在别人身上是淡粉色,但在辛荷过于苍白身上,颜色就浓郁起来,几乎是他整片胸膛唯点鲜活色彩。
霍瞿庭看那道疤很长时间,再抬头时候,辛荷又把眼睛闭上,安安静静,长睫毛动不动,要不是他胸膛微微地起伏,霍瞿庭可能会怀疑他是死。
“辛荷。”霍瞿庭叫他名字,“住院多长时间?”
辛荷半睁开眼,但是不说话,霍瞿庭就拉把椅子坐下,但是不安生,手贱地拿指尖碰碰辛荷不像真人会有长睫毛,看他有些惊慌表情,才满意地收回手。
霍瞿庭就看着辛荷,辛荷也拿那双黑白分明眼睛看他,仍然不张嘴。
霍瞿庭冲他做个很丑鬼脸,辛荷就抿着嘴笑,吭哧吭哧,吓得刘芸跑过来看他:“小少爷,可别这笑,当心伤口。”
她脱口而出叫小少爷,很快就回头看霍瞿庭脸色,霍瞿庭像根本没注意样子,走近摸摸辛荷头,细软
那天霍瞿庭在病房待到天黑,回家路上,他才后知后觉,辛荷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只是被他碰时候会有点害怕表情,又很容易被他起身和坐下动作吓到,睡会儿睁开眼睛看他,就让他几个小时过得飞快。
霍瞿庭在霍家长到十六岁,平常人家可能生都不会出现大型戏剧性纷争已经看得麻木,他性格里又带点混,看不上为点财产争到你死活事情,就因为这个,霍芳年曾经说过他成不大事,话里话外把他那个没能进门妈也骂上。
这多年来,他直自由生长,跟辛夷和平相处,不说母子情深,但总是算无仇无怨,所以对于辛荷,他并不是很在意。
在没见过这个人之前,甚至连好恶也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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