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想不想大哥被爷爷揍?”
辛荷摇头。
这几天有点冷,辛荷穿得厚,半手背藏在鹅黄色卫衣袖子里,半晌磨磨蹭蹭地歪头靠在霍瞿庭身上,神色委屈,抱住霍瞿庭胳膊,又拿手把脸捂住好会儿。
霍瞿庭直低头看他,过很长时间,才听他小声说:“那好吧。”
霍瞿庭松口气,但临到出门前,辛荷接受霍瞿庭去上学事就不再闹脾气,是霍瞿庭自己又不太舍得。
匆匆忙忙地过初八,霍瞿庭就开学。
他行李箱和书包都已经被佣人搬上车,辛荷还在他怀里窝着。
霍瞿庭手里捏着他两只手揉来揉去,哄道:“小荷,哥哥上学去。”
辛荷把脸埋进他胸膛:“不要。”
失而复得哥哥还在辛荷新鲜期内,这几天黏他黏得最紧,霍芳年回来吃过顿饭,见状还说,过个年,霍瞿庭成熟很多,不像以前样根筋。
他蹲在辛荷面前,理理辛荷蹭乱细软头发,说他头发长,像个小女孩,周末回来带他去剪头发,又把他卫衣帽子里延伸出来两条带子弄得样长,才在他脸上捏把,出门走。
短短段路,却走得步三回头,上车以后,他觉得自己真养个儿子。
鉴于之前几个月里辛荷鱼般记忆,和单细胞生物样没心没肺,霍瞿庭还有种类似于害怕兄弟情或父子情变淡恐惧,所以每天晚上都要跟辛荷打个电话。
从最开始商业询问日三餐、上课和身体情况,到最后听筒放在边,个人写作业,另个人看动画片,上学日电话就慢慢成不需要刻意遵守习惯。
每次周末他带辛荷去打球,出门前帮他换衣服拿口罩,刘芸根本插不上手,都说在辛荷来之前,点没看出霍瞿庭会
当时霍瞿庭低着头接受这顿来之不易夸,半个身体在他身后辛荷还在用手指头偷偷挠他掌心。
霍瞿庭本来是个大大咧咧急性子,在学校和霍芳年面前向还有点混,最初辛荷不理他时候,他大概把辛荷当个什有意思小玩意儿,但最近,在辛荷面前,他越来越发觉自己变个人。
辛荷说想要点什,他就掏心掏肺地想给全部,辛荷说不要什,他也根本没办法说出拒绝话。
看他成个哀愁老母亲,刘芸笑着过来解围。
她把辛荷从霍瞿庭怀里拎出去,放在沙发上垂头丧气地坐着,摸他头发道:“还跟以前样,大哥上五天学,陪小荷玩两天,要是不叫大哥去学校,到时候爷爷要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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