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瞿庭一言不发地把他放在沙发上,脱掉他的袜子,刚看到的时候,不光霍瞿庭脸色难看,连辛荷
辛荷把钥匙握在掌心好一会儿,最后困劲儿上来,才迷迷糊糊地勉强塞到枕头底下,很快就睡着了。
钢琴送到的那天,霍瞿庭去了学校不在家,即便工人帮忙一起收拾过,房间里还是留下不少垃圾。
其中一个烤瓷的不知道什么作用的小盒子被辛荷在整理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地上,很不巧地砸到他脚背。
砸到的面积并不大,但位置不太妙,角度刁钻,还是隔着拖鞋让他痛出了眼泪。
下午霍瞿庭从学校回来,意外地看到整齐的房间,辛荷憋了一天,只等他回来邀功:“是我打扫的,厉害吧?”
戳在他肩膀上,呼出的热气朝他颈上钻。
“没有。”霍瞿庭的肩背有些不可察觉的僵硬,两只手也离开了辛荷的后腰,摆放什么没有生命力的东西一样,搁置在身侧,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辛荷靠得太近,“前两个月他过来开会,刚见过。”
“喔……”
辛荷又问了半天,没问出来,但霍瞿庭的情绪看着好像又好了很多,时间也有点晚了,他不再敢继续赖着霍瞿庭,笑嘻嘻地从他腿上爬下去,冲霍瞿庭晃了晃手里的红包,又狗腿地说了一遍:“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回房间以后,辛荷拆开来自霍瞿庭的新年礼物,里面惯例有一张信纸,第一行写着霍瞿庭平时不会叫出口的称呼:宝贝。
霍瞿庭认真道:“厉害。”
辛荷正打算投桃报李,弹一段新练的曲子给他听,刚走了两步,就被霍瞿庭拽住胳膊:“腿怎么了?”
“哦……”辛荷说,“不是腿,脚被那个砸了一下,不严重。”
“我看了半天,没看出它是干什么用的,也没敢丢,看着不大,但其实还挺重的……诶……”
霍瞿庭突然把他打横抱起,辛荷吓了一跳,但被霍瞿庭抱不算什么新奇的体验,很快就搂住他脖子,被他抱着往沙发边走,一边说:“真的没事,就刚砸到的时候有点疼,我等了一会儿,就没什么感觉了。”
刚才霍瞿庭是怎么对他说的?他说:小荷,新年快乐。
辛荷想了想霍瞿庭真的叫自己宝贝的样子,感觉有点起鸡皮疙瘩,脸上挂着笑继续往下看。
跟往年一样,他希望他开心、顺利和健康。
最后说约了下周送到钢琴。
放在盒子里的礼物就是一枚钢琴的钥匙,霍瞿庭做事一向直男,并不理解惊喜的内涵,将近一年前,跟送其他任何礼物提前通知辛荷等快递一样,他在预定的时候就告诉了辛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