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霍瞿庭渐渐压抑不住情绪起伏,沉浸在自己隐隐伤心和害怕里辛荷抬起头,就看进那双深邃眼眸里,心脏通通地跳,泵出炽热血,像也被那黎明前最深暗样情绪所寸寸感染,蔓延到每处细微神经末节。
怎办?
霍瞿庭垂眸,很慢地低头,在他挡住嘴唇单薄掌心上落个轻而烫人吻,揉个极喜欢极爱重东西样,把辛荷揉进他怀里。
辛荷手指下意识缩缩,霍瞿庭只手就贴上他侧脸,沉声安抚道:“不怕。”然后拉开他手,十指相扣放在枕侧,把吻落到实处。
辛荷捶着他肩膀,颤着声问句:“谈恋爱就要这样吗?”
里塞支牙刷,又身段全无地单膝跪在床边给他穿袜子。
只要是辛荷在他身边,又有哪天不是这样过来呢?
所以他大,就合该爱自己,合该有事没事拱到自己怀里,献上个甜死人吻,合该给他如兄如父霍瞿庭小妻子样关心。
是,以后除兄长和父亲,他还要做辛荷丈夫,必定将脸严肃地板起,给他立规矩,叫他再不能让自己慌张无措,搂着他手脚都没地方放,硬又不敢硬,软还软不。
他要给他折磨死!
霍瞿庭闷声笑声,从他胸膛抬起头,分明夜未睡,却除接吻时被辛荷抓乱头发,哪哪都神采奕奕,又碰碰辛荷嫩红嘴唇,低声道:“跟二十六岁处男谈恋爱,就必须这样。”
“你喜……”终究不是辛荷对手,他什都不用做,霍瞿庭就成手下败将,可这句话没说完,辛荷就低声说:“喜欢你。”
“喜欢哥哥。”他不知死活,还补这句。
眼睛垂着,鸦羽似长睫毛忽闪,霍瞿庭离得太近,他终究别扭,微微偏过头,拿只手挡住下半张脸,掌心朝上,水葱似指尖轻轻搭在口鼻上方,声音绵软,语调温吞。
他说个陈述句,听在霍瞿庭耳朵里,却是问句。
他养他十年,怎能听不出那话里讨人喜欢无措和慌乱?“好像喜欢哥哥,这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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