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钟择来那天开始,佣人就没再来过,辛荷问过霍瞿庭次,得知她很好地回家去,只是被钟择人伤到,短时间内无法再做工。
霍瞿庭把他抱回床上,摸摸他心跳,半跪在床边俯身跟他粘会儿就去做饭。
要走消息对辛荷来说算是个突然决定,几天以后,上午他还在想晚饭吃什,下午霍瞿庭就开始收拾他背包,告诉他“天黑就走”。
辛荷很快就跟平常样接受这个安排,没有任何疑问,直到出发前,才发现霍瞿庭不跟他辆车,也不同时走。
“有人会跟,先把他们引开,甩掉以后就去找你。”霍瞿庭把他背包塞进他怀里,低头把他保温杯灌满,简短地说,“开车人知道在哪里等,你乖乖跟着走就可以,哥很快就会去。”
祸发生时,霍瞿庭全部绝望情绪实际上都只是来源于对他保护缺失和中断恐惧,不怕死,怕是死就没法再护着他。
几辆车左右夹击前后追尾时,情绪滔天似黑沉沉浪潮般卷去,砸在霍瞿庭每根神经,比生理上创口更加致命,仅那份痛苦就可以让他败涂地,大脑在全盘崩溃时候作出趋利避害本能选择,在失去意识前秒钟,他把他忘个干二净。
毕竟好像只有这样才可能会有线生机。
所以后来辛荷才总是后悔。他没照顾好霍瞿庭,看似互相陪伴十多年里,他其实从没试着那样做过。
霍瞿庭渐渐又开始亲他,干燥嘴唇从锁骨游移到下巴,过会儿,辛荷低下头捧着他脸跟他接吻,两个人吻得很慢,很长段时间里,只是互相碰碰就分开,然后又碰在起。
辛荷说:“可是……”
“你最近晚上总发烧。”霍瞿庭表情很平静,摸摸他头,像他们只是计划次随意出游,“不能再拖,出去以后你得去医院检查。”
太阳马上就要落山,辛荷坐在沙发上,看站在他面前霍瞿庭低头最后检查遍他背包,换名字护照和通行证,美金,随身携带药盒。
霍瞿庭没说“如果”,似乎从没有考虑过他不能守在辛荷
辛荷身上那股说不上来浅淡香气很近地萦绕着霍瞿庭,让他神情逐渐放松下来,辛荷突然加点力道,笑着咬下他下唇。
“说爱。”
辛荷说:“爱你。”
霍瞿庭手捏住他脸摸摸,又看会儿,突然跟抱个宠物样很轻松地把他弄到身上。
辛荷趴在他肩上默默地流泪,霍瞿庭摸着他背问他怎样,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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