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故弄玄虚,讲句半白不白话,他就抽抽嗒嗒地说:“可是没有很爱护自己啊,以前想很快死掉算,不能吃东西吃很多,也没有好好休息。”
“夏天吹很多空调,经常不好好吃药,现在是不是太晚,现在怕死太晚吧?”
“不知道。”他哭着,没头没脑地不停地说,“不知道,不知道。”
霍瞿庭去叫他,他就很傻地低着头擦脸,拖拖拉拉地跟在后面,还以为没
“有点难。”霍瞿庭低声说,“但世界上没有不难工作,像你弹钢琴,也要练习很久才可以。”
“这个难度刚好够有耐心保护下跟随便在起人。”他又说。
辛荷还在流眼泪,但他不想让霍瞿庭发现,所以霍瞿庭就装作自己没有发现。
“你有多喜欢?”
霍瞿庭说:“点,很少。”
牢,好不好?”
辛荷有些僵硬,半晌问:“什意思?”
霍瞿庭摸着他后脑勺把他搂进怀里,低声说:“觉得随便在起上床感觉也不错,而且就算对你来说,如果有办法话,不坐牢也比坐牢好吧?”
再回到香港之前,甚至直到他被抓进看守所,辛荷脑子里都是霍芳年告诉他那个想法:这件事是无解,定要有人承担责任,不是他,就是霍瞿庭。
但最近系列事实又都告诉他,没有事情是没有转圜余地,差别是霍芳年愿意付出代价和霍瞿庭愿意付出代价大小不同。
辛荷吸吸鼻子,说:“好。”
他本来已经很累,被霍瞿庭抱着,没会儿就睡着。
霍瞿庭碰碰他还湿着眼睛,感觉辛荷真是个很爱哭人,好像还没有长大,很幼稚,没什心眼,还爱骂人,也很笨。
会怕别人太喜欢他,因为他觉得自己“活不几年”,也会怕自己直以来付出和牺牲其实都没有意义,因为对他来说无解问题在霍瞿庭手里开始有答案。
他直都记得带辛荷去庙里那天,找到他在竹林后面,发现他对着个扫地和尚也能哭起来。
霍芳年想献祭个无关紧要辛荷完美地填上窟窿,然后霍氏独善其身。
但霍瞿庭愿意拿出块自己蛋糕来填补窟窿,那块蛋糕对霍芳年来说不可分割,但此时霍瞿庭显然愿意承受失去它代价。
辛荷流出点眼泪,过会,很低声地问霍瞿庭:“难不难?”
是难,但霍瞿庭不想说,因为辛荷会很担心。
可他也说不出不难,因为那样会显得辛荷付出切都没有意义。虽然那些付出是为另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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