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不单是C
个说不清道不明
荒谬想法就这
浮现在
心底，陆朝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思绪开始放空，按着伤口手劲无意识加重不少。
纪拾烟疼得胳膊微微发颤，见陆朝空许久都没有动作，张张嘴，还是出声：“队……队长……”
陆朝空猛然回神，立刻移开手：“抱歉。”
他换个新棉球，摈弃到心底那自己都觉得荒唐念头，继续擦着纪拾烟伤口旁已经半干涸血迹。
“队长。”
——纪拾烟大概是想说，他对池眠有种ptsd般害怕，这种刻在骨子与灵魂里恐惧短时间难以磨灭，他却想努力让自己去克服。
“嗯。”
陆朝空说：“
明白。”
纪拾烟愣，随即侧身弯腰去看陆朝空侧脸：“你真明白？”
陆朝空手上动作顿。
球沾上伤口。
他能感觉到纪拾烟胳膊僵，但纪拾烟什也没说。
于是陆朝空继续给他消毒伤口，片刻，要换棉球清洗旁边血迹时，陆朝空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声“队长。”
陆朝空没有抬头，手下动作却缓些：“疼？”
“不是。”
纪拾烟抿抿唇，又道：“会好好给你打辅助，你喜欢纪拾烟风格，可以和他……可以学着和他打法模样，你不要让转会可以吗……”
越说他声音越小，到最后都成嗫嚅：“……很厉害……”
陆朝空手下动作顿。
这样话这样语气，纪拾烟从前也同他说过。
陆朝空重重咬下自己舌尖，把又要发散思维刺激回来，应声：“好。”
他终于知道时言身上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从把时言带到基地那个夜里起，时言些细微动作，譬如喜欢双手捧着杯子小口抿水、穿大款衣服喜欢把下巴藏进衣领、吃饭时喜欢把米饭舀到盘子里，还有现在给他抹药、他会弯着腰从旁边看自己侧脸……
太像。
和小时候纪拾烟，都太像。
陆朝空不可控制又想到刚才在玫瑰花圃，时言下意识说出自己那个只有队友和纪拾烟看到过纹身……
纪拾烟咬下嘴唇：“队长，……”
陆朝空：“嗯。”
顿好几秒，纪拾烟才继续道：“队长，不怕他。不是，对他是有本能害怕，但心里不害怕他……也不是，心里可能会怕他，但可以不怕他，……不想怕他……”
纪拾烟有些语无伦次，他越绕越把自己绕进去，半晌都没有表述清楚想说意思。
陆朝空却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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