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拾烟抬起头,望去,努力地辨认来者是谁。
先触动是嗅觉。
是那种很淡很淡味道,就恍若鸢尾花香、不去细闻根本察觉不到,然而静下心后,便很容易沉浸其中。
纪拾烟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好像经常会闻见,就是这种清淡香陪伴他度过个又个难以入睡黑夜。
是池眠吗?
口头说着对他有多痴情池眠,不也在亲手毒死他后,过得好好吗。
从池眠不择手段纠缠时言这具身体不难看出,这段时间他身边不缺情人帅哥、艳遇桃花。
凭什真正受到刻骨伤痛、还要为之殒命却是陆朝空。
但纪拾烟也知道,那座樊笼是陆朝空自己给自己建造,他不想走出来,也就没有人能劝动他走出来。
纪拾烟突然又开始思考自己从前到底与陆朝空有过什交集,能让这样个被无数粉丝奉为神衹而仰慕痴迷世界第adc,对前世自己是这般深情。
再看。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
他推开阳台门,见纪拾烟压根没有走意思,便顿住脚步,温声道:“夜里冷,不走吗?”
纪拾烟张张嘴,片刻后还是没发出音,于是垂着眼跟Liquor走出来。
“别多想,这对陆朝空来说也是解脱。”
Liquor又揉揉他脑袋:“希望明天早上们都能断片,忘今天对话。”
好像不是。
池眠14岁被接走、回来性情大变后,他就再也没闻见过这种香味。
因为眼睛不好,小时候他嗅觉触觉特别灵敏,那时还不断问过孤儿院老师,回来人真是之前那个哥哥吗,每次得到都是肯定答案,甚至被池眠吼过次,他就不敢再问。
不过除去刚回来那几天,之后池眠都对他很好、知道他些习惯
站片刻,他又回到桌边。
简北寒给他买果酒还有不少,纪拾烟盯着粉红瓶子看会儿,却转而给自己倒满满杯他们兑好但没喝完洋酒。
果然那多人喜欢借酒消愁。
好像酒精使得大脑不清醒后,就能思维变得迟钝、有理由不去整理这纷扰思绪。
纪拾烟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过多久,半梦半醒中他听到基地大门传来咔哒声门响,伴随着风声,个人影走进来。
“晚安,时言。”
目送Liquor走上楼,纪拾烟却还站在原地。
解脱。
这个词好刺耳。
不知道为什,他就是觉得,陆朝空这样天资纵横、恃才傲物人,不该被情情爱爱、或者说被前世他,困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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