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拾烟对眼前切好像没有很怕,只是茫然,与困惑,睁着大大眼,不知所措看着池眠和陆朝空。
他眼尾还染着泪水,只是不再流,身体有些发软,却扶着栏杆想要起身,去找陆朝空。
池眠知道他只怕陆朝空会死,在知道陆朝空不会死后,他便又立刻冷静下来。
心脏传来阵钝痛,明明自己已经做好准备要彻底把烟烟放给陆朝空,为什看到他眼里只有陆朝空时,还是会心痛。
不过这样……自己才更要继续不是,就算此生无法得到纪拾烟,也要在他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笔,留下个深入骨髓烙印,下辈子他才还会记得自己,自己也才有机会继续追寻他。
陆朝空没有接话,语气很冷:“录音有,跟去找警察,防卫过当不会判很久。”
“防、卫、过、当。”
池眠细细咀嚼下这四个字,挑起眼尾:“你怎知道不是故意杀人,早都想送那个老头上西天。”
“不要在这说气话。”
陆朝空俯下身,用缠在腕间铁丝打开笼子门:“烟烟,没事——”
个事,别告诉颜郁,让他安心打完世界赛。”
池眠没有给他解开绳子、也没有撕掉他嘴上胶布,然而下秒,他还是被突然起身陆朝空夺去口袋里手枪。
池眠愣。
他呆半晌,不可置信目光从地上已经被割断麻绳,缓缓转移到陆朝空脸上。
陆朝空抬手,撕掉胶布,音线低淡:“池眠,你没有必要这样。”
“烟烟。”
池眠手抚上纪拾烟脸侧,似是在怀念,又似是贪恋、
“事”字刚发半音,他双臂突然被人控制住。
陆朝空猛然抬头,看见池眠很无所谓地耸下肩:“别忘,你还是在池家地盘上。”
陆朝空胳膊顶,反手挣脱开个人,却随即有更多保镖按住他。
他眼骤然沉下去:“池眠,你够。”
池眠朝他笑下:“陆朝空,你直都知道,是个很自私人,哪儿会让纪拾烟全心全意都只有你啊。”
“你……”
陆朝空边卸枪弹夹,边道:“烟烟被他们带走,怎可能没有准备。录音笔、摄像头、狙击手,都有。和你样,要通过这次让池南景彻底进监狱。”
“烟烟在笼子里,目标范围太广,不敢轻举妄动,但没想到你直接对池南景开枪。”
池眠“嘁”声。
他抱胸,微眯起眼:“你还是那贱啊陆朝空,如果真对你开枪,狙击手会先把手腕打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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