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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纵扶额:“刚才看你擦鼻子,好像又听见抽泣声。”
“没有,就是有点冷。”
“冷?”许纵也察觉到头顶上源源不断凉风,他轻皱下眉正要说话时又听见周弦思问,“你刚刚怎说语文作业?语文作业怎吗?”
“……”
上次见到周弦思哭还是在高她说自己没交语文作业,害她被语文老师批评那个晚上,所以许纵第反应是不是自己又忘交语文作业。
周弦思吸吸鼻子,拿着纸巾跟着擦下。
许纵愣住,彻底坐不住:“周弦思。”
他小声问:“你是哭吗?”
周弦思愣秒,抬头。
那是三年来周弦思第次在许纵脸上见到他如此小心翼翼又忐忑不确定神情。
入高三后老钱座位采取月换组制,周弦思和许纵位置这个月刚好换到中间那组,就落在空调风口下面。
她下午进班刚坐下就忍不住连打两三个喷嚏。
安悦正过来跟她聊着天,见状就叫最后那个开空调男生把温度打高点:“你温度开这低风向还开这大想冻死人啊!”
“就不!你那边嫌冷你也考虑考虑们这边啊,都吹不到风。”
最边上两组其他人也紧跟着附和:“对啊,调小话们这边太热啊,大家互相体谅下吧,们想坐中间吹冷风还坐不上呢。”
他手指仍停留在语文书本上,又轻摇摇头:“没事,刚以为语文作业没交。”
语文作业早在上午时候周弦思就送过去。
许纵在心底失笑着叹口气,没想到自己刚刚在瞬间失去理智。
没太理解他这话深层含义,周弦思忙转过头捂着嘴巴又打个喷嚏。
许纵眉间皱更深,抬头看眼温度。
他眼底茫然无措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回:“是因为语文作业没交吗?对不……”
四目相对,许纵也傻眼。
她脸上干干净净,五官漂亮又清透,清澈眼角丝毫不见滴泪珠。
许纵顿时松口气。
“没哭啊。”周弦思轻哂,“你怎以为哭。”
安悦服这些人还想再跟他们争论时候,周弦思扯扯她袖子:“没事,明天带件外套过来就好。”
话是这样说,但周弦思是偏寒体质,尤其之前高二那场病毒感染持续那久她自己也不敢大意,所以出去接杯滚烫开水放在桌子上暖手。
还没到上课时间,周弦思就低着头抵着桌子想休息会。
鼻子这会已经有点塞。
不知过多久,她听见身旁板凳被轻轻拉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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