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羲哭
。
“
应该杀你
。”姬云羲低低说，语气中带着莫名认真。
宋玄摸摸他头顶，
他以为也许姬云羲会生气，会露出冷脸来，甚至会憎恨他消失。
可他没有想到，姬云羲伸出双手，仅仅地将他抱住，像是环住
个比他还要大圈布娃娃，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
“为什
不来，”姬云羲脸埋在他衣裳布料里，连声音都闷闷地，仿佛带上孩子哭腔。
“当时以为你被父母接走，”宋玄低声说。“而且是个罪人。”
“胡说八道。”姬云羲抱怨句。“你早知道是谁是不是？“
“求你。”
宋玄所有理智在最后那句轻轻哀求里里全线崩溃。
他没有办法再欺骗下去：“是。”
他轻声说“对不起，迟到。”
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到姬云羲眼中浮冰寸寸消融，露出眼底火焰来。
天大罪，只有依靠着姬云羲，她才有可能从冷宫翻身。
而面对着这个生来就被自己抛弃儿子，温情是没有任何用处。
她只能次又次地提醒他，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帮他，只有他亲生母亲才能是他盟友。
而姬云羲心里也非常清楚，淑妃为控制自己，是不吝于间接除掉宋玄这个阻碍。
可哪怕这样，姬云羲心底直都存有着星半点幻想。
“在常宁城知道。”宋玄低声说。
“为什不肯认？”姬云羲抱得更紧。
“怕你生气，也怕你怨，”宋玄苦笑。“本来想着拖阵子，可没想到越拖下去，越不敢告诉你。”
姬云羲整个人都埋在宋玄怀里，他恨恨地咬上宋玄肩膀，那力道极狠，好像要将他皮肉都刺穿样。
宋玄感觉到肩膀上布料濡湿。
“宣哥哥……”姬云羲低喃声。
宋玄步步走上前去，僵硬好像是提线木偶。
“是。”宋玄低头，甚至不知该说什，才能弥补这个孤零零个人、遭受诸多搓磨孩子。
“宣哥哥……”姬云羲眼中出现个漩涡，似乎将他所有理智都搅碎吞没，只剩下满眼痴迷。
宋玄曾经担忧过真相大白这刻。
“不相信她，但是，你直没有来。”
“等你好久，你直都没有来。”
姬云羲目光就像是个迷路孩子，他痴痴地盯着宋玄，想要上前，却又不敢靠近，生怕碰碎自己梦境。
他说：“宋玄，你是谁？”
“不要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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