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多亏殿下机敏。”宋玄笑着说。“否则还真有点麻烦。”
“这可不是机敏,”姬云羲说。“宋玄,想你。”
宋玄脚步顿,咳嗽声:“殿下,这是外头。”
“那又如何?”姬云羲眼里带着略微促狭。“你怕什?”
宋玄忍不住加快脚步,只当自己没听见。
“没人提,便是桩悬案,可若是有人提起来,赤丹衣就是手废棋。”
白衡在牡丹丛中左右看半晌,还是挑中盆半面锦,递给下人、嘱咐道:“这盆牡丹,与那太岁同送到摘星阁,说是提前给宋先生贺礼。”
“是。”
下人低低地应声。
白衡这才缓缓道:“那陆其裳如今失心智,门心思要推行他那税法,们便更不能将宋玄推到陆其裳那边。”
不知在下还有没有这个荣幸,蹭这相府住住?”
白衡八风不动:“方老板愿意留宿,老夫自然欢迎。”
说着,倒真让仆役引着方秋棠下去。
旁有白衡幕僚走近,瞧着宋玄二人消失方向,低声道:“大人,宋玄此人锋芒不露、难以捉摸,怕是不好控制。”
白衡瞧着地上牡丹,淡淡道:“不是选他,是陆其裳选他。你也听到,不推他这把,他就能站到陆其裳那边去。”
姬云羲追两步,笑着说:“走慢些,跟不上。”
宋玄没有回答,只有脚步不知不觉地慢下来。姬云羲暗自扬起嘴角:“既然帮忙,哥哥要怎感谢?“
宋玄犹豫再三,才慢吞吞地说:“听白相说,明日是桃花节。”
桃花节大尧特有节日,起初不过是春日踏青游玩风俗,后来竟渐渐成年轻男女互相相看定情好日子。
姬云羲听,
“再者……”白衡眯眯眼睛,牵动眼角纹路,明明皮肤已经有褶皱,眼瞳却清明如同少年。
“这宋玄恐怕也并不是个傀儡,总觉着,有他在,说不定是件好事。”
幕僚不赞同道:“大人这从何说起?”
白衡微微笑:“你且瞧着吧,这辈子看错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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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幕僚低声道:“咱们手中还有个赤丹衣……”
“你也瞧见三殿下态度,”白衡说。“前有陆其裳,后有三殿下,赤丹衣算是哪门子国师。”
“更别说,先帝驾崩至今都是个问题。”白衡眸色渐冷。“你说赤丹衣那丹药,到底是什东西?”
幕僚听得胆战心惊:“您意思是……”
“就算是毒药,也是先帝自己吞下去,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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