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温朝颜淡淡地说。“搬出去，让温朝颜出家或者
死
之，
是时候脱身。”
“也早就呆够。”
宋玄问：“能帮姑娘做些什
？”
温朝颜似笑非笑地抬眼瞧他：“你能做什？都怕日后那位过来讨债。”
宋玄咳嗽声：“他已经应，下次应当不会如此。”
温朝辞转过身去瞧，来人正是宋玄。
“原来是国师大人，”温朝颜这次反倒没有动辄打杀，但眼神冰冷，反倒比初见愈发添距离感。“还以为国师正忙着做金丝雀呢，竟还敢来见？”
宋玄自知理亏，摸摸鼻子：“姑娘要打要罚，宋某别无二话。”
“国师何必做这幅样子？”温朝颜淡淡地扫他眼。“敢动你根指头，后脚怕是满门抄斩。”
宋玄却揖到地，诚恳道：“这次
确是宋某带累姑娘，日后姑娘有任何吩咐，某必竭尽全力。”
依靠他。
“兄长，你能替顶撞父亲继母吗？能为发卖世仆吗？你甚至连对姐妹，都要小心翼翼碗水端平。”温朝颜声音清冷舒缓。“拿这些事去烦你，也只能让你跟着烦忧，甚至毁你前途。”
“毕竟你温朝辞温大人，是在世君子，温润如玉，不是吗？”
温朝辞神色变幻几多，边是自己捧在手心亲生妹妹，边是养育自己多年家族，他难以抉择，也无法抉择。
温朝颜知道他优柔寡断，也不为难他：“兄长想做世家名流，只管去做，但是决计不会任人宰割。”
他脑子如今还乱很，时不时就想起姬云羲失落脆弱模样。可他
温朝颜定定地看他半晌，摇摇头：“你和圣上这红白脸唱，真是让人没半分脾气。”
“罢，本来此事就不能怪你。”温朝颜瞧着桌上狼毫，轻声道。“纸包不住火，不过早晚罢。”
她早就晓得会有这样日，也早就知道，以温朝辞性情，决计无法和她站在同边。
可当面对这现实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宋玄原本不该多嘴，可瞧着她怅然若失神色，还是忍不住开口“姑娘……日后有什打算？”
她目光锋锐起来，仿佛是把把冰做刀子：“你若是怕连累你，就舍这个妹妹吧。”
“要活得像个人。”
温朝辞魂不守舍地出去，室内便只剩下温朝颜个，独自静静地抄罢那首诗。
她才缓缓开口：“滚出来。”
床外灵活地翻进个人来，麻袍布衫，脸上还带着些许歉意讪笑：“温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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