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哭笑不得，心中那隐约
滞涩，
“这……姑娘月貌花容，某不敢妄加评论。”
“国师果然温文有礼，接着赏。”姬云羲笑得仿佛事狐狸，宋玄却能瞧见他眼中隐约寒光。
宋玄捧着两匣子赏银，只能佯作恭谨。
姬云羲问出第三个问题：“那依国师之见，如此花容月貌姑娘，应当配何等样男子？”
宋玄在原地迟疑
片刻，众臣目光似乎也都汇集在他身上。
今日是阿羲诞辰，他原本想着，有什
恼人事，都丢到脑后才好。可没想到，在这宴席上，竟也避不开。
姬云羲上下审视着那舞女，慢悠悠地问：“你叫什名字？”
“回圣上，奴名唤烟罗。”
姬云羲忽得笑起来：“国师何在？”
宋玄原本正注视着，冷不防被叫出列来，反倒吃
惊：“臣在。”
之词，这个时候，任谁也不会给姬云羲找不痛快。
姬云羲不知是因为诞辰、还是别什，从始至终，脸上淡淡笑容都不曾消退过。
酒过三巡，便有轻歌曼舞，锦绣华裳在眼前如流云似拂过，酒未醉人，先令人酣。
舞女中有位尤其出挑，身烟色舞衣，眼波盈盈、柔若无骨，眉宇清逸如月华，在殿内翩翩起舞，竟不似凡间人。
宋玄忍不住，也跟着赞叹几句。
连那位烟罗姑娘目光中也隐约带希冀，雀跃地瞧着他，只等他说句“堪配圣上”。
宋玄沉默片刻，微微垂下头，避开这些目光，声音朗朗：“堪配
朝贤臣。”
姬云羲这下竟笑起来：“好，国师说再好不过，今日朕赏银，怕是都要飞进国师口袋里。”
宋玄目光微抬，正对上姬云羲眼中隐隐戏谑得意。
这小鬼头，又来捉弄他。
“你见这位烟罗姑娘，舞姿如何？”姬云羲笑眯眯地盯着他，似乎酝酿着肚子坏水。
宋玄不明所以，只得如实答：“翩若游龙，宛若惊鸿。”
“国师答得好，有赏。”姬云羲点点头，挥手，果真有人捧匣子过来。
众臣时茫然，不知姬云羲葫芦里卖什药，那位烟罗姑娘也站在原地，脸无措。
“那国师见她姿容如何？”
便有旁人取笑：“国师也有爱美之心。”
宋玄点点头：“人皆有之，某自然不例外。”
“等也只能瞧瞧罢，”那人笑道。“今年这献舞头筹，都是为圣上准备。”
宋玄皱皱眉，反倒沉默下来，静静地瞧着那舞女在漫天花雨中走到姬云羲面前，柔声为他祝寿。
宋玄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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