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姬云羲接话。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姬云羲前些日子真是抄不止家,只不过血雨腥风、人人自危,便也没有人关注抄家抄出多少银两。
那些个世家,各个白玉为堂金作马,肥流油,总不会少银子。
方秋棠又说:“还有笔没有出去支出。”
他犹豫片刻,才说:“皇陵。”
陆其裳似笑非笑:“国师大概没有在听。”
方秋棠瞪他眼:“他现在跟某人狼狈为*,就是个傻子,能知道个屁。”
转而还是问:“是问现在国库里头,还有多少银两?”
陆其裳是刑部进身,温朝辞又是个京兆尹,时之间还真被问住。
宋玄更是对这些钱粮毫无成算,幸亏他还做准备,指指墙上书册:“有个大略帐,是呈给圣上,但是细账都在户部,就没什办法。”
“什挺好?”
“这几个人挺好,说话也有意思。”姬云羲面对外人,鲜少有不那冰冷阴沉时候,反倒带隐约兴致。“比内阁那些各怀鬼胎强。”
宋玄瞧过去,方秋棠正捻着陆其裳那份变法政策滔滔不绝,陆其裳竟也听得两眼放光,与他同商讨。
温朝辞在边上奋笔疾书,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嘴,少见没那副君子温润嘴脸,反倒露出勃勃野心来。
反倒是季硝在旁,瞧着方秋棠眼神,半是倾慕,半是担忧。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确,帝王陵墓大都从登基不久就开始修建,耗资甚巨,户部年初核算,自然将这项也算进去。
可姬云羲这年,搅风搅雨,没有片刻安宁,众臣连他婚事都没有落实,哪里想得起皇陵这项,便暂且搁置。
只是
方秋棠抽下那账册翻通,边翻还边抱怨这账册记法奇葩,晦涩难懂。
季硝就在边上跟他时不时应和几句,最后反倒算得比方秋棠还快上几步。
他念那个巨大数字,竟让众人都愣愣。
“哪来……这多银子?”陆其裳记得年初户部还说预算不足。
方秋棠皱着眉,半晌才道:“近来有笔额外收入——”
没有满口仁义道德,没有死气沉沉规矩劝诫,俨然已经将姬云羲这个主君扔到边。
这样场景,在内阁是决计见不到。
宋玄也跟着笑起来:“也觉得,比内阁强多。”
“宋玄,你知道吗?”那边方秋棠不知在说什,猛地点宋玄名字。
宋玄只顾着跟自家阿羲聊天,哪里听他话,支支吾吾地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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