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笑:“公子若是早就对硝存这份意思,直说就是。”
方秋棠落荒而逃。
打那以后,方秋棠对季硝就多出份说不清道不明难受。
“……明知道他对自己出身心里有结,还……”方秋棠也就在宋玄面前有两句真话。
季硝青楼出身,本就自卑,这多年,也只有自己个看照着他。
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方秋棠不晓得该怎去面对季硝这人。
四方城那点子破事,他早已经不怪他,可这个手带大孩子,如今与他并驾齐驱,还是他面上敌人,方秋棠总觉得不适应,便干脆做起面上凶恶。
直到那天,盛京几个富商大贾宴饮作乐,也邀请方秋棠和季硝这两位龙头,主人还特意寻几十个美人来歌舞,派家妓为他们斟酒、供客人娶乐。
方秋棠不愿意跟季硝说话,便杯接着杯地灌自己酒,不想喝得多些,浑浑噩噩,不省人事。
等他再醒来,正躺在客房里头,旁边儿光溜溜美人,却是季硝。
”方秋棠这下也忍不住,脸拉得跟苦瓜似,差点没哭出声来。
“老子酒后乱性,把这小子睡。”
宋玄刚从车上匣子翻出点心,就着茶水下肚,这句,硬是连点心渣带茶水,并喷出来。
这也太劲爆。
方秋棠气得连忙去擦:“老子这垫子可是雪狐绒,你倒好,全给糟践——”
可如今,连自己也对他……
方秋棠怎想,都觉得自己不大是人。
宋玄问他:“你怎晓得,是你做什?不是他做什?”
方秋棠确酒量差、酒品懒,可若说他会强对季硝做什,宋玄怎都不信。
方秋棠犹豫片刻:“……屁股又不疼,听人说,做这事都要屁股疼呢。”
方秋棠立时如遭雷击,连话都说不利索:“你………………”
季硝幽幽地瞧着他:“公子喝多。”
这场景真是跟青楼恩客酒后清醒如出辙。
方秋棠只能耷着脑袋,心虚地问:“咱俩,……没什吧?”
季硝给他看自己身上艳丽红痕,桃花眼里带着说不出旖旎:“公子说呢?”
宋玄呛得眼泪都出来:“什玩意?”
方秋棠:“雪狐绒——”
“不是,问是季硝。”宋玄缓过气来。“你们俩……”
“睡,老子喝多。”方秋棠憋这好久事,总算有人说,如今也干脆自,bao自弃。
这是宋玄快回京不久前事,他跟季硝虽然面上不和,却多半是面上做戏,出自姬云羲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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