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就没有什值得畏惧。
宋玄瞧着少年单薄脊背,在背人处,地将手搭上他后腰。
陆其裳还欲再劝,姬云羲却轻声说:“若是人都来,就让他们都进来。”
“陆卿,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他眼神里有着许久不曾有过阴鸷,让人隐约联想起几个月前血流成河景象。“你应当知道该怎做。”
陆其裳竟忍不住打个寒噤,咬牙俯身:“臣明白。”
宋玄想开口,姬云羲却按住他手,笑吟吟地问:“有何不可?”
“姬云旗与皇位擦肩而过,如今难免不会心生悔意,若是他投靠南图,或是意图取而代之,便是中他计。圣上如今是大尧主心骨,万万不能有所损伤……”
陆其裳说出这话,竟也是认可姬云羲。
“圣上是玉器,何必与瓦砾相会?”
姬云羲却摇摇头:“朕不是玉器。”
都会劝姬云羲不要前往。
这也是宋玄没有当众说出来原因。
可他早年与化身赌王姬云旗有过些许接触,又认识想容,四方城临行前,还见过他面。
他隐约晓得,那算得上是个磊落跌荡人物,应当不会害姬云羲。
可他无法替姬云羲做决定。
陆其裳退出去,姬云羲便瞧着宋玄,挑着眉笑得灿烂:“哥哥怎也学会偷吃豆腐?”
他摸着宋玄那只搭在他腰上手。
宋玄却郑重其事地说:“会保护你。”
姬云羲微微怔,眼前人身影,却似乎与数年前那个清隽悠闲算命先生重叠。
“护送你过去,随你去见姬云旗,再跟你道回来。”宋玄说。“咱们俩起。
陆其裳愣。
“就是把们两个摆在起,朕才应当是那片瓦砾。”姬云羲笑起来。“他若当真有篡位之心,等他回来,你们便好好地将他迎进来就是。
“他若当真投靠南图,顶天,也不过是为这袭龙椅。”姬云羲神色自若,没有半分畏惧,只有眼神安静幽沉。“既然如此,又有什可畏惧呢?”
他当年在五蕴寺就说过,他自尘埃而生,本就无所有。
除某个人,他没有什值得失去。
姬云羲瞧瞧他,又瞧瞧手中书信,轻轻笑起来:“让陆其裳进来,替准备二。”
“不在这些日子,让他和温朝辞稳住朝纲。”
宋玄点点头。
陆其裳走进来,姬云羲隐去宋玄节,只说是姬云旗来信,自己要秘密前往四方城去。
陆其裳果然大惊失色,连忙劝止:“此事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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