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罄竹张张嘴,终究还是叹口气,他知道宋玄说是对。
这些天来,外人听着不过是个热闹奇事,桩桩件件都是出自这位宋先生手。
军中没人知道真相,只把这个好脾气国师当做庙里菩萨似,敬着奉着,生怕磕碰。连桶水都不肯让他自己提,生怕折他胳膊。
谁也想不到,这位国师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狠角色。
能让人瞧见,当做奇闻异事来传,不过是冰山角。这后头宋玄带着他们经历险象环生、惊心动魄,都是别人看不见。
宋玄笑笑:“事关重大。”
劫杀南图传令官,拖延他们后续部队时间,这件事不能出任何疏漏,要做无声无息。
“真是疯。”谢罄竹神态不似四方城时肆意慵懒,反而有些无奈。
这些天战事愈发激烈,他们连轴转十几日,难免有些伤亡,宋玄这个领头人尤其惊险,几乎次次都要挂点彩回来。
可偏偏又没有能代替他人。
带马被绊倒在地,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在草中埋伏已久乌甲人突然,bao起,精准地隔断他们喉咙。
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转眼间已经变成数具尸体。
“共二十人,身上都有腰牌。”乌甲人检查过尸首,转头回报。“确都是南图传令官。”
“人数对上。”谢罄竹忍不住咂舌,对身边人道:“真是神,你到底怎知道消息?”
“都说,问得越多死得越快,你怎还这多嘴。”乌甲军为首人摘下脸上面具,赫然是宋玄脸。
起初谢罄竹还不明白,姬云旗为什把个三脚猫身手尊贵国师,赶过来做这样事。
如今他却明
前些日子背后中刀,伤口直没好,被军医勒令休息,却不想今天大将军命令又下来。
谢罄竹是眼瞧着这位四方城宋先生,从个靠嘴吃饭算命先生,硬生生被逼得在生死之间游走。
如今又见他被不当人似使唤,忍不住道:“上头催命似,连养伤时间都不给你,驴也没有这使唤。”
宋玄摇摇头:“大将军也是没有办法。”
这些事只有乌甲军能做,也只有宋玄能带着他们做。
他脸色很差,白里透青,已经入冬天气,鬓角处却渗出细密冷汗来。
脸上虽然挂着笑,却明显并不像表面那样轻松。
“处理,别让人看出痕迹来。”他命令却无比冷静。
“是。”
谢罄竹在他边上,忍不住皱起眉:“你伤还没好全,不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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