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听上去像是不满,可仔细听话,又有那点像撒娇。
杨岁哪里扛得住这个,立马妥协:“去拿台灯,你等下。”
柏寒知都还没来得及回应,只听见杨岁已经放下手
“等?”
这个回答让柏寒知心窝软,有点发痒又有点发热,他翘起唇边,表情玩味,慢悠悠说:“们岁宝这乖?还知道等?”
随后耐心解释道:“抱歉,让们岁宝等这久,飞机晚点。”
此话出,她似乎羞愤又娇嗔哼声,很轻很轻,像小猫不经意间声咕哝。
明明手机屏幕里是片黑,乌漆麻黑就跟打马赛克似,可他好像能想象出来杨岁此刻表情,定是像平常那样,脸红扑扑,特别可爱。
晚不睡,干什?”
手机听筒里传来阵窸窸窣窣面料摩擦声,其中还夹杂着她说话声。可机场里实在太吵,他完全听不清她到底说什。
于是停下脚步,他将背上双肩包拿下来,从包里摸出蓝牙耳机戴上,这才问道:“你刚说什,再说遍。”
杨岁声音出现在耳机里,声音很轻,应该是怕吵到室友,几乎是气音,悄悄说:“说,在等你啊。”
柏寒知给她看过航班信息,上面写抵达时间,杨岁直都在等着呢,困得眼皮直打架,她还是硬生生熬着。
她特别容易害羞,害羞就会脸红,耳朵红。
而且杨岁皮肤很白嫩,稍微揉,身体也会变红。她这娇弱,让人有种非常迫切疼惜之情,可是他每次却又克制不住,想要去弄坏,狠狠蹂.躏。
脑子里很不合时宜闪过些刺激画面,意识到自己不留神就想歪,柏寒知偏过头,神色略不自然咳声,清清嗓后,声音却越发沙哑:“有灯吗?看看你。”
“室友都睡。”她嘟囔着。
柏寒知眉骨微挑,黑眸直勾勾盯着屏幕,懒洋洋说:“天没见,岁宝。”
到飞机落地时间,她想着他肯定会取行李什,就又多等十多分钟才给他打电话过去,结果依然是关机。
打好几次都是关机。杨岁从开始期待和欣喜随着等待渐渐转变成落寞失望,最后又发展成担忧,不由自主联想到那些飞机失事新闻。
瞌睡虫瞬间跑个精光,她吓得赶紧上微博去刷热搜,想看看有没有关于飞机失联新闻,边搜边祈祷柏寒知可千万不要出事。
正当她担惊受怕胡思乱想时,柏寒知消息来,说他到。
悬着那颗心总算安稳落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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