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声音,在耳边嗡嗡嗡,像催眠曲样。杨岁闭上眼睛,正当睡得迷迷糊糊时,吹风机声音忽然停,身旁床垫往下塌陷,只有力胳膊将她揽进怀里。
两人还是没穿衣服,这样毫无顾忌相拥,杨岁感受到他体温,下意识往后退。
柏寒知不让,又死皮赖脸往上凑,杨岁抵住他胸膛。
对于她突然抗拒,柏寒知颇为疑惑,更多是不爽,他故作幽怨啧
“脏啊,万洗不掉”
杨岁头往上仰,脖子线条拉长,天鹅颈般优美。她吐出口气,氤在玻璃上。
冰淇凌水不仅落到地毯上,关键是沙发,格外惨烈。
柏寒知家里每样儿东西都不便宜,他不心疼不代表她不心疼,她怕巧克力黏在上面不好洗。
“你先操心你自己。”
杨岁浑身没有丁点力气,背后是冰凉玻璃。她眼睛都不知道该哪里看,明明刚才该做不该做,全做,可胡闹完之后冷静下来还是会面红耳热,特别不好意思。
柏寒知挤出沐浴露在手心,将她身上黏腻冰淇凌水洗干净。
杨岁紧咬着唇,深吸口气,转过身,背对着他,躲开他那幽深又炙热目光。
浴室水流声哗啦啦响,白色泡沫顺着水流冲向地漏,浮在表面。
明明刚刚还好好,他看起来像是个正人君子,非常单纯且坦荡替她清理残局,可下秒,耳廓后传来股热气。吻落下来,他头发早就湿透,不断往下滴水。
水声湍湍,他声音混入其中,听不真切,却也掩不住其中强势与霸道
这个澡洗到最后,仿佛抽干杨岁每丝力气,像藤蔓样依附柏寒知而生。
柏寒知拿起条浴巾随便擦擦两人身上水,抱着杨岁回到卧室。
她累得手指头都懒得动下。
躺在床上没动,沾枕头就能睡着,可柏寒知却生龙活虎,没有丁点疲惫。他去拿个吹风机,靠坐在杨岁身旁,慢慢悠悠帮她吹头发。
热水从花洒中浇下来,水蒸气弥漫开来,陷入片氤氲,如置身人间仙境。
雾气覆盖玻璃,水珠连成线缓缓滑落,“砰”声清脆却又羸弱,杨岁手掌心按上玻璃,抹乱上面水珠。
“你沙发怎办?”杨岁大脑片混沌,连同声线都颤颤巍巍,时不时轻哼婉转,如同铃儿音,勾得柏寒知口干舌燥。
他掐住她腰,去按她凸起蝴蝶骨,力度有点大,声音嘶哑,充满不满:“能不能专心点儿?”
都什时候,还有心思惦记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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