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上湿大半,有暗红血迹。
沙发脚下除密密麻麻烟头,还有个剃头发电推剪然后就是堆被剃掉金发。
杨岁看到柏寒知躺在地上,像是已经不省人事,但手中仍旧紧紧握着手机。
她几乎瞬间冲过去,可已经被吓得腿软,刚出去没几步就个踉跄栽倒在地,“咚”声,膝盖在地板上碰撞。
她根本就来不及感知疼痛,便立马又手忙脚乱爬起来,奔到柏寒知身边。
她终于跑过那个最堵路口,打到辆出租车。
报柏寒知公寓地址。
这路上杨岁直都在催促司机开快点,杨岁哭成泪人,上气不接下气。司机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不由加快速度。
柏寒知家公寓就在学校附近,而且又正处于市中心,堵得水泄不通。
杨岁让司机把她放到路边,她付车钱,下车便朝公寓狂奔。
车门。
杨岁跑下车。
现在是早高峰,这个路段很堵,而且没有空出租车,杨岁等半分钟左右还是没打到车,她实在无法再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她在路上狂奔。中途不知道撞到多少人,只匆匆扔下句不好意思之后继续往前跑。
她边跑边举着手机喊他:“柏寒知,你听得到吗?你听得到吗?”
“柏寒知柏寒知”
杨岁声音在发抖。
她跪在他面前,双手去捧他脸。
他头发已经被剃掉,头皮只剩下短硬黑茬儿。她去捧他脸时,手心无意扫过他后脑,很扎。
她想将他扶起来,可他实在人高马大,她根本就
上楼,她已经满头大汗,更多是被吓出来冷汗,她颤抖着手去指纹解锁。
打开门,扑面而来是股浓烈烟酒气息。
屋子里应该可以用乌烟瘴气,片狼藉来形容。
柏寒知正躺在地板上,向来挺拔如松身躯此刻却蜷缩成团,他捂着胃,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唇色都淡得几近透明,痛苦拧着眉头。
而他身边乱七八糟摆十几个酒瓶,有啤酒和洋酒,都是空。
柏寒知没有说话,就连呼吸声都渐渐微弱下去。
杨岁被吓得大哭起来,无助央求:“柏寒知,你说说话,你跟说说话吧,别吓”
她只能拼命跑,不停跑,“你是不是故意!你就是骗对吧!你就是故意吓是不是!”
她多希望柏寒知能说句“是”,如果真是故意骗她,想让她担心,她可以保证,绝对不会生他气。
可偏偏柏寒知就是什都不说,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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