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隽听得愣愣,赶紧问:“堂哥?真是他说?”
“嗯。”顾晋诚眼神晦涩。
——竟能眼看出是唐刀,还能辨别具体制式?
他已经学会,要用堂哥压顾文越。
没错!
他可真是聪明绝顶。
听见“武士刀”三个字,顾晋诚浓眉微皱,正要解释。
楼梯上传来明显促狭笑声和声刻薄质问:“武士刀?你当泱泱大国刀剑历史都不复存在?”
“堂哥,可以看看这把刀吗?”
像是在玩什新鲜玩意儿。
顾文越想起以前在家,他大哥也爱弄些小玩意儿逗他玩。
他视若无睹地经过客厅中兄弟俩,徐徐往下走去,稍稍注意到顾文隽双手横握把出鞘锋利长刀。
刀身冷光逼仄,刀刃锋利慑人。
眸望月,想起古往今来诸多文人雅士为月做诗赋,思乡思人思情。
蓦地,他想起被遗忘水仙花球。
似乎是放在客厅?
顾文越去洗手间洗把脸,将睡得有些凌乱短发抹开去。
他母亲从前就教育他,额头要露出来,显得阳气足,运势好。
顾文隽没听懂阴阳怪气话,梗着脖子直接问:“你什意思啊?”
他转而询问,“堂哥,他什意思?”
顾文越在楼梯台阶上转身,白皙秀气手掌扶着栏杆,露出双带笑眉眼,谆谆教导:“这把呢,叫做唐刀,再具体些,这把是唐横刀。”
他桃花眼微微挑,十分不客气地道,“别把老祖宗东西轻易地拱手送给东洋人。”
话音落下,顾文越转身下楼,困倦地打个哈欠,懒洋洋地伸伸胳膊。
顾晋诚瞥向顾文越背影,白衬衣似被压得生出许多褶皱,袖口也随意地翻卷在小臂,露出截白皙窄细胳膊。
他鬼使神差地想起,刚才张管家叫佣人炖汤给文越少爷事情。
顾文隽开腔道:“文越哥?你来看堂哥刀啊,你肯定没见过。”
顾文越懒得和小孩子计较,边顺着楼梯往下走,边懒洋洋地说:“是啊,见识浅薄哪里见过这厉害东西,你好好欣赏吧。”
顾文隽被堵住嘴,时间竟然想不到什话,只能憋出句:“当然厉害,这是堂哥武士刀!”
他不管信不信,但很听母亲话。
至少没必要在这方面让母亲时常操心。
因此,顾文越也按照习惯露出原主额头,还挺好看。
他观察镜子中人,怎看怎是个俊秀漂亮小公子。
顾文越房间在三楼,途径二楼客厅位置,刚踏下台阶,就听见顾文隽惊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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