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盆水仙去水。
顾文越对着水仙花,嘀咕:“是显灵还是成精?”
他刷牙洗漱,给水仙灌上水。
打开房门出去,正好看到走廊另头顾文隽也出来。
顾文隽颠儿颠儿地跑上前:“二哥,你好难得啊,起这早?今天有事吗?”
顾晋诚这才想起来,他在车里说,自己什也不缺,让他好好陪着爸爸就行。
没成想,他非但记在心里,大晚上还抄心经。
顾文越沾枕头,早已经睡过去。
顾晋诚拉过被子替他盖好,指尖拂过他刘海,卧室没开灯,只有书房灯光落影影绰绰地照来,他面容温柔静谧得世间难觅。
——同样难以寻觅,还有这颗赤诚之心-
第二列起,便是《心经》正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切苦厄。”
顾晋诚再看气息匀和、沉沉入睡人,心中时清明,似乎什都已经想不起来。
他放下手抄《心经》,弯腰抱起坐姿睡着人。
顾文越似乎感觉到有人动他,轻哼两声:“唔……怎?”
灯是亮在里处,似乎是从书房位置透出来光。
他踏步进去,“文越?”
依旧没人应。
顾晋诚往里走。
房间没开主灯,确只有书房亮着盏明灯。
他已经知道二哥是身体不佳,睡眠不足,所以能理解他平日里贪睡些。
第二日清晨,顾文越被丁海电话吵醒。
来提醒他今天得去公司给合同,得起早。
顾文越接完电话,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这件事,十分不对劲。
他匆匆跑去书桌边。
桌子都被整理过,笔墨纸砚放得齐齐整整。
潮热呼吸近在咫尺,顾晋诚舍不得偏开脸,保持紧搂他动作,将他抱起来:“没事,抱你去床上。”
“大哥……”顾文越胳膊十分自然地往他肩头攀住。
顾晋诚瞥眼桌上心经,低声问:“你怎想到抄心经?”
明明是个连吃饭都恨不得有人喂到嘴里人,竟愿意花时间默心经。
顾文越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道:“想谢谢你,你又不要谢……誊抄心经给父亲祈福……”
灯下,顾文越坐在桌边,条胳膊枕在头下,竟坐着睡着。
顾晋诚皱眉走近,嗅到墨汁味道。
书桌上,雕龙砚台,墨迹微干毛笔,以及两盆小小水仙,又雅又别致。
桌面上,展开卷宣纸,满卷瘦金体秀致优雅。
顾晋诚动作极轻地从桌上拿起宣纸,从右到左,竖排第列写是“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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