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个俄罗斯套娃抱。
被子套着陆忱,陆忱套着被子,被子又套着宁晃,宁晃还抱着大煎蛋。
宁晃觉得有些好笑,就闷头在被子里笑好会。
但陆忱身上淡淡香气,隔着厚厚被子,也沁进来。
想想,他问陆忱:“万今晚做梦,切都回去怎办?”
嘴上这样说,他自己又忍不住乱想,他家小叔叔以前到底吃多少苦,才能对幸福这不确定。
他说:“小叔叔,你要实在没有实感,可以抱你下。”
“用不着!”宁晃斩钉截铁拒绝。
“隔着被子呢?”
“也不要。”宁晃嘀嘀咕咕。
想想,又说:“可能是突然什都有,有点不太适应。”
他其实留下陆忱,也是想找人说些什。
可眼下境况,他无人可说,其实是很高兴,只是又心里阵阵发慌,有种跨越时间带来不真实感。
他把人往被子里缩缩,从柔软厚实羽绒被里汲取点细碎柑橘香,半天才不确定地说:“真都是吗?不会是做个梦吧?”
房子,工作室,节目,跟喜欢歌手合作,还有眼前这个不靠谱流氓。
宁晃故作平静地“嗯”声。
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他想,这应该算不上心机,毕竟这是他以后男朋友,睡张床也没什大不。
再说,这是这个笨蛋自己同意。
会儿又抱着煎蛋傻笑,嘿嘿,他还有团队,嘿嘿。
陆忱想都不想:“那负责去梦里找你。”
宁晃嘀
陆忱就静静原地待命。
过会儿,宁晃说:“就下啊。”
陆忱说:“好。”
其实宁晃已经不是很介意隔不隔被子这件事,谁知道那个三十岁老流氓倒记得很清楚,裹着被子窸窸窣窣地滚过来。
像大毛毛虫样。
要是他觉醒来,还在脏兮兮酒吧沙发上,还是孤零零个人,还是在醉醺醺人群味道里,抱着陈旧吉他,和不想醒来梦境。
那怎办。
陆忱掐他脸,说:“疼?”
宁晃拍他手:“疼疼疼。”
“疼就是真。”陆忱笑话他,“不准胡思乱想。”
32
外头风吹过,雨点噼里啪啦地打,连带着叶子沙拉拉叫。
深夜世界空无人,偏偏只有这雨下得活活泼泼、这风吹得热热闹闹。
宁晃随着这风这雨,欢欢喜喜着高兴,又因着黑黝黝夜色怅惘颠倒,在床上煎小鱼似翻来覆去,最后还是同张床陆忱开口,说:“睡不着?”
宁晃下意识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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