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也会经常打
。”
宁晃没说话，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壁钟秒针
格格走过去，他俩这样在起呆许久。
他说：“小叔叔，会儿飞机该晚点。”
被子里宁晃“哦”声。
那坨被子慢吞吞地从他身上挪开，宁晃扑通声躺回床上，变回个人睡着时该有样子。
他站起来穿衣服，领带系到半，还是没忍住，垂首亲亲小叔叔额头。
宁晃又点点头，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总之点头，就像是要倒下去睡着似。
“手机保持联系，别动不动就忘看，你现在还属于病号，有不舒服地方就立刻联系
……”
陆忱又絮絮嘱咐许多，件衬衫穿十多分钟，才把扣子都给系上。看着宁晃惺忪迷糊神色，停话头，说：“先睡吧，其他等想起来再给你发消息。”
结果宁晃裹着被子，就闭着眼睛往边上倒，软塌塌坨，就都倒在他身上。
他被压得猝不及防，慌忙抱住那大坨被子。
111
当天夜里下场寥落秋雨，第二天起床，气温便凉些。
宁晃在被窝里缩成团，不愿意起床。
陆忱也就由着他睡懒觉，自己起床做早饭，把行李箱检查遍，又添件外套。
不知道是不是装行李声音把宁晃惊醒。
嘴唇顺着鼻梁，到精巧鼻尖，顿顿，瞧见宁晃紧闭眼皮，在紧绷着不知该不该睁开。
便恶作剧似，用微热掌心覆宁晃眼睛。
低头啄啄嘴唇。
“喂。”宁晃抗议。
他就笑着，在他耳边儿说：“会早点回来。”
对上宁晃迷迷糊糊睡眼，便怔下，半晌声音软下来，说：“小叔叔，你是不是……有点舍不得？”
“没有。”宁晃声音带着刚睡醒干涩，伸手揉揉眼睛，又闭上眼睛。
却没从他身上爬起来。
陆忱也没把他推开，像是跟坨棉被相依相偎。
晚秋清晨雾蒙蒙，起床后空气湿冷地黏在皮肤上，就显得被子里小叔叔格外暖和。
回头，宁晃正坐在床上，捂在被子里头，睡眼惺忪地盯着他发呆。
十八岁还赖床小刺猬，刚刚睡醒就显得格外和软可欺。
他就坐到床边，边换衣服，边说：“找两件外套，给你挂在外面，你去录节目时候带上，这个天气穿正合适。”
宁晃耷拉着睡眼，点点头。
“冰箱里留巧克力，你也带点儿过去，录节目兵荒马乱，没准儿就要熬夜早起，容易低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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