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她似乎也不再像记忆里样威严而美丽,衰老点。
母亲兴许是听见他跟经纪人对话,神色难看且迟疑,半天说:“放心不下你,就是来看看。”
陆忱说:“挺好。”
母亲没说话,半晌说:“上次你跟你爸说那个气话……”
“……他也是看着爬起来,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千万别出什事儿。”
“他心粗,对自己不上心,就对你话还听点儿,你多关照他。”
他说:“好。”
经纪人这才坐上车,走。
他扭头,却撞见个熟悉面孔,愣愣神,才说:“妈……你怎来?”
久,回家养病时候,他接连两天都在家照顾宁晃。
其实那时宁晃反复发烧已经好,但感冒后续症状还在,总是止不住流鼻涕和咳嗽,连咽口水都疼得直皱眉头。
宁晃那时经纪人急得团团转,来看他时再强调,说:“嗓子是本钱,千万不能咳坏。”
“你忍着点,万声带受损,事儿就大。”
宁晃就瞪他眼,张嘴声音都哑:“是他妈乐意咳嗽吗?”
他就说:“不是气话,之前就跟爸说,以后给你们养老,尽儿子该尽所有义务,缺什也都跟说,能做到都会做,但……别管,真。”
她脸色变得厉害,半天说:“忱忱,你跟说实话,你是不是跟那个宁晃……”
陆忱就截她话:“妈,没什,真。”
他脑子里还记得经纪人那句话。
宁晃好不容易爬起来,千万别再出什事儿。
他那时跟父亲闹得很凶,甚至连断绝关系话都说出口,但对于母亲,却始终说不出重话来。
母亲从不曾动手打他。
那时手把手教他做家务做饭是她,页页窥伺他日记也是她,喊他忱忱、叫他吃饭人是她,而对他说,“陆忱,你怎会是这样孩子”人,也是她。
她曾用严厉而失望目光看他,对他说,忱忱,妈妈对你很失望。
这话曾像是刻在脊梁骨上,让他每个与父母预期不同举动,都命名为失望。
句话说完,接连咳连串,那声音听着撕心裂肺,却忍不住接着骂:“这多少天,还不如痛快点,给刀算。”
经纪人再不敢让他说话,说,祖宗,你闭嘴,好好休息吧。
宁晃也知道轻重,没再开口。
他便送经纪人下楼。
经纪人路对着他千叮咛万嘱咐,说:“实在不行,就再送去医院挂水。宁晃这刚刚有点起色,声带真不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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